妇。
听说驸马都尉死得极惨,死于两大武夫对拳之下,尸骨无存,肉泥飞溅。
还是包包子都嫌糜碎的那种。
唉,其实陈含玉和他这个姐夫啊,和也是还挺意气相投的,可惜了,要不给他追封个侯爵之位吧?
陈含玉心想,丧夫之痛虽然难熬,但自家姐姐伤心个十天半月的,也就熬过去了。
驸马也算为国捐躯,长公主想明面上是续赘是不可能了,但偷偷养几个面首却也无伤大雅。
到时候给她安排几个未净身的美太监伺候吧,好弟弟陈含玉也只能相帮到这一步了,成不成都无妨。
也不知道父皇如今过得好不好,传说北狄苦寒天下无,一载半数是寒月,大风如雷鸣电激咫尺皆迷。雪才到地即成坚冰,一望千里皆茫茫白雪。
没了武道的父皇,估摸着也只能缩在帐中,抱着那个大阏氏赐下的女奴相互依偎取暖了。
被铜山细海讥讽“孝即位”的陈含玉忽然一笑,自言自语道:“爹啊,你快回来,儿子记挂你呢,老娘这几日天天想着亲征北狄,都快和那和兵部尚书刘尝羹勾搭在一起了,你说你,兵部虽然势弱,但你御驾亲征之时怎么没有把刘尝羹也一并带走呢?刘伴伴归来,言说北狄有二品武人,说真的我有些担心,她却半点不怵,估计是娘的武道又有精进了,我已近失怙,不想再失恃啊……不过爹若是真能回来,怕是也再无东风压倒西风的日子了,乖乖承泽吧,娘这头胭脂虎,敲骨吸髓的……”
这一番自娱自乐完毕,陈含玉也是乐天一笑。
他从怀中取出一物,乃是一叠黄纸。
说实在的,陈含玉这双不逊女子的纤纤玉手,拿着这麻黄纸都有些不般配。
他的文房四宝,无一不是天下顶顶好的物件,单论纸张,宣纸,剡藤,絮纸,蜀纸,浣花笺,狭帘罗纹,哪一样不是一两纸一两金。
此刻陈含玉手中的麻黄纸上书满了还算娟秀却是没有筋骨的小楷。
陈含玉的楷书并不如何出众,比仇富的笔端差远了,但他六岁时写字就已经比这黄纸之上的狗扒更有形状,一番映衬之下,他的字算得上奇正相错,方圆并用,肥瘦得体,骨肉匀称。
这几页纸,正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