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府北郊的毗云寺了。
血食之祸,刻不容缓啊。
可若是宗海师傅真有办法替他祓除了腹中红丸,自己倚仗的气机不就没了吗?又该如何维持透骨图运行,怕是连形销骨立都做不到了?难道真要像李大人口中那位修行透骨图的温玉勇温大人一样,在床上躺几年?
可听说温玉勇不过才断了二十几块骨头啊,自己可是浑身上下碎得都差不多了,尤其是左臂,石碾子碾过一样。
就在何肆神游的时候,三位军兵也已经快步上前。
有人大声道:“下马!”
二人依言照做。
有军兵盘问何肆道:“姓甚名谁,哪里人士,何处来又何处去?”
杨宝丹生怕何肆找不到好说辞,赶忙抢先一步回道:“三位军爷,我们是越州本地人士,去广陵到宁升府走亲戚的。”
那人厉喝道:“我问你了吗?”
杨宝丹被喝了一声,不再说话。
何肆眉头微皱,却是按住无名火,点头说道:“军爷莫怪,我这姐姐说的句句属实,她只是为人心直口快了些。”
军兵瞥他一眼,看起一身刀剑,有些戒备,“你们是越州哪里人士?”
何肆倒也不笨,杨宝丹有心隐瞒,他自然不会暴露贺县地址,只说道‘洪谧州’。
没办法,越州他也就洪谧州他去过两次,还算相对熟悉。
谁知那名军兵竟然刨根问底,又问道:“哪个镇?哪个乡?哪户里甲?”
何肆自然被问住了,只得扭头看向杨宝丹。
杨宝丹刚要接话,三人之中一人直接不耐抽刀:“老子问你话呢!贼眉鼠眼想要串供吗?”
何肆又转过头来,睁开眼睛,是一片血色。
如此怪异的模样,直接骇退三人一步。
何肆没有说话,血色气机绽开,延伸出去,化作几条触须,其中三条的末端化作手臂形状,柔软如夷,五指纤长,是杨家刀法的“破新橙”,按照老赵传授刀法时的话,这招应该是取自“纤手破新橙”的典故。
看似是罕见的温柔刀,却是极为狠辣歹毒,气机犹如抽丝剥茧,抽筋剥皮。
像是女子纤纤玉指拨开橙皮,剔除果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