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肆掉转马头,“走了。”
“足下既是蛮族,为何还有中原姓名,可是在哪一位手下讨差?”
何肆一招没有任何负担的祸水东引,“朱水生,山南道圣公何汉臻麾下无神大将军。”
黄皆愣住了,“反贼?”
他并不怀疑何肆信口胡诌,人间多是欺名盗世之徒,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不知凡几,可给自己身上泼粪的,倒真没几个。
自称反贼,那可是要杀头的,嫌命长吗?
黄皆心有考量,这个身份可算是杜绝了世子殿下想要招揽的念头,如此一来,自己替陈祖炎索回了断水剑还真是歪打正着,不然这把名剑岂非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指望反贼之恩,结下香火情缘?做梦去吧。
何肆一脸无谓,反问道:“是又如何?”
黄皆无奈道:“无事,足下请便吧。”
山南道的反贼,关他们江南道何事?山南道自兴王陈汝运死后,至今还没个一字亲藩坐镇,倒是封了一个无兵无权的亲王,叫他去斫贼平乱拱卫皇室啊。
山南自然是越乱越好,只要江南不乱,那便是未被削藩的越王的功劳。
呵呵,想削藩?看看山南的前车之鉴吧。
黄皆收了飞针,何肆不为所动,“注视”其离去,知道他几步离开数十丈,何肆才放心的收敛起即,策马离去。
何肆又是骑马走了数里,直到穿过一片狭小的两山夹道。
宛如热锅上的蚂蚁杨宝丹抱膝蹲在远处石阶之上,显得有些无助可怜。
她一双清澈的眸子盯着来路,左等右等不止,心急如焚,腹中绞痛,这才蹲在路边。
老赵和她说过,人啊,是个很脆弱的东西。
心慌意乱六神无主之时,就会腹痛。
因为恐伤肾,而肾为胃之关。
心悸惊恐之时脾胃之气首当其冲,胃疼的现象也就出现了。
所以她这般胃疼,应该是担心何肆所致。
杨宝丹远远看见何肆,当即感受不到一丝腹部绞痛,欣喜地一蹦三尺高。
“朱水生!”她大喊道:“你没事吧?”
何肆的伏矢魄感知范围有限,却是远远听到杨宝丹这一声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