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逝去,何肆找回自我,于无所有处挥刀,明悟道:“原来刀名大辟,而今为你正名……”
何肆有了五感,看见了光,是刀光。
……
“你不要死啊,不要死……”
何肆耳边传来聒噪之声,脸上热乎乎的,似乎有什么东西流淌进嘴里,咸咸的,
何肆瞬间清灵,睁开那一对并不可视物的双眼。
他笑道:“大姐头,我不就睡得死了一点,你哭什么啊?脑浆都要被你摇出来了。”
杨宝丹见何肆转醒,一下扑进何肆怀中,泣不成声:“呜呜呜,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死了……”
何肆身体一振,有些僵硬,举起那只不持刀的左手,想要拍拍杨宝丹的后背,却是犹豫再三,没有落下。
何肆摇摇头,故作轻松道:“大姐头,我就是有点上火了,才留了点鼻血,你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杨宝丹梨花带雨,又嗔又怒道:“你管这叫上火?”
何肆有些心虚的血色气机一闪,将血污汗渍冲刷干净。
他耸耸肩膀,示意杨宝丹不要太过亲昵了。
“好了,这一觉可睡得真香啊,我睡够了,现在换我来守夜,大姐头快去睡吧。”
杨宝丹一把推开何肆,怒道:“你当我是傻子呢?你是不是受了内伤?是那谢宝树?”
何肆矢口否认,笑着摇头道:“没有的事,就凭那谢宝树?区区五品偏长,杀他简直易如烹羊宰牛,倒是味道还行,宰起来却毫不费劲。”
杨宝丹见何肆有心情插科打诨,心中稍稍安定,嗔怪道:“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何肆善意哄骗道:“我哪样了?我承认我是受了点小伤,可我刚刚不过是在运功疗伤罢了,自然要排出些淤血,难道淤结在体内吗?你别大惊小怪了,我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杨宝丹果然是心思单纯,当即就有些半信半疑,“真的?你没骗我?”
何肆信誓旦旦道:“骗你是小狗。”
杨宝丹左左右右打量何肆一番,见他真的一如常态,这才放心,忍住撅着嘴,哽咽道:“你下次不许这么吓我了,有伤也瞒着我,疗伤也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