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小声问道:“那咱们要不要回去县衙通禀一声?”
头头瞪他一眼,一个毛栗子打下,低声斥责道:“他新来的不懂事,你这么多年也白混了?通禀什么?咱什么都没看见,出了那档子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正经捕役都差点被打死两个,你还凑上去?真有什么事情,也是人家明早击鼓鸣冤,与我们无关。”
那人抱着脑袋,小声道:“懂了,那我现在?”
“当然是继续巡夜啊!”
三个巡更扭头就走,对着那眼皮子底下的武人犯禁视之不见,听之不闻。
那刚入职不久的巡更却是双手按住肚子,弯下腰去,“头儿,我有些拉肚子……我得出恭一趟。”
头头骂道:“懒驴上磨屎尿多。”
少年赔笑道:“拉稀的,你们先走,不用等我了。”
头头一脸厌嫌,转身离去。
少年看着头头远去,身形被雨水冲淡,他当即挺直腰板,握住手中制式长刀。
一腔热血的少年,他心中公义还未被蝇营狗苟消磨殆尽,不愿同流合污,直接转头向客栈之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