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一把扯住小二的衣带,自己不曾站起,却是将小二将扯倒在地,厉声道:“走,把店簿给我拿来……”
小二脸色一变,所谓店簿就是客人入住之前的详细的身份登记,需要入住者提供身份信牌或者驿卷、路引,店簿用作留底备案,须得妥善保存,每日都要呈交给市场的守吏查验的。
荣旺客栈是几十年的老字号了,早就打通了这层关系,若是条条框框、一板一眼将来历不明之人都拒之门外,哪里还能经营这么些年?
投栈之人都是随意向账房先生报个姓名来去便可,从不查验真假,小二有些心虚,却是硬着头皮答应。
二人回到客栈一层,账房先生哆哆嗦嗦取来店簿。
周自如一把扯过,打开簿子一看,勃然大怒,“你们好大的胆子,就是这么做店薄的?”
店簿上天字号四间房,只登记了三个名字,季白常,朱水生,杨宝丹。
账房先生低着脑袋,认打认罚,不敢辩驳。
“回头再来收拾你。”周自如冷哼一声,“杨宝丹是哪位?”
“就是那登记朱水生的女伴。”
“那杨宝丹现在何处?”
“在这儿。”一旁扒窗的杨宝丹专心战局头也不回。
周自如提刀上去,瓮声瓮气道:“我叫周自如,是……”
杨宝丹打断道:“我知道,役制值夜守卫,刚才就听见了。”
周自如微微皱眉,心中有所判定,此人若是真是歹人,自己上楼之时,她就应该跑了,当然,也可能是她艺高人胆大,或者有恃无恐。
“你是何人?外头那个使刀的,又是何人?”
杨宝丹语气淡然,不卑不亢,“我是江南道越州府贺县杨氏镖局少东家杨宝丹,外头那个,是我夫婿,我俩来广陵,是要去威远镖局探亲。”
听闻的南七北六十三大镖局中杨氏和威远的名头,周自如握刀之手松了些,这都是做不了假的,可以查证,况且镖局与官府勾连甚密,不说有恃无恐、知法犯法,至少明面上只会更守规矩,他低声问道:“你二人何故犯禁?”
杨宝丹反讥道:“遭遇悍匪,难道任其打杀?不得还手?”
她说话时依旧没有回头,丝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