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
何肆倒是乐了,安慰道:“你就是故意的也打不断啊,本来就断了,不关你的事。”
他抱着杨宝丹走回荣旺客栈之中,这才散去隔绝雨幕的气息。
无人敢出声阻拦,二人直上二楼,回到天字第三号房中。
荣旺客栈虽小,但天字号房的陈设也还算尽善尽美,一张十柱大拔步床,倒是要花费老木匠十工精力。
死侍紧随而至,却是去到天字第一号房中,守着朱芳的尸身,他负责看住何肆,沈长吁自然是回去王家向两位姑爷回禀情况了。
看起来姑爷王翀倒是个痴情种,可在他看来伉俪情深、妇随夫唱都是可以装出来了,这不验证的时机到了,不然也不会留下实力偏弱一些的死侍独守客栈,自己接了这传信的火机,也不知道王翀姑爷听说自己夫人遇害的消息,会不会伤心欲绝,届时是真是假,他沈长吁一眼便知。
料应厌作人间语,爱听秋坟鬼唱诗,这人间鼠迹狐踪、人面蛇心者太多了,他沈长吁就喜欢看现形记。
何肆将杨宝丹放在那八柱张拔步床上,没有气机加持,他感觉到双脚有些沉重,心中却是想着,剩下那人,自己能不能将他打杀了?然后带着杨宝丹逃命?这真要如此,即便侥幸成功了,之后与朱家却也结下了死仇,在广陵道上可谓步履维艰了,说不得还会连累杨家。
何肆放弃了这个念头,转身将房门带上,这才对着杨宝丹故作轻松道:“大姐头,还来得及,你快睡吧,我一旁守着。”
杨宝丹却是困意全无,悄声道:“我得有多大的心才能睡着啊。”
她担心如今处境,更是担心何肆的身体,但无论如何担心或者倾之于口,事情都不会有转变,目前的处境不会变好,何肆的身体也同样不会变好,既然如此,不如不说。
何肆却道:“我倒是有一招当头棒喝可以助眠。”
杨宝丹勉强与他玩笑:“听起来不像好东西,不会是想把我打昏过去吧?”
何肆随口一说,岂料杨宝丹一语道破。
何肆是有些疲倦的,但他不能睡觉,忽然就想起剩下不长的夜,刚好可以教杨宝丹提壮尸犬魄的法门了,他便说道:“既然睡不着,不如我们做点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