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品都指挥佥事,只差一步就是封疆大吏。
面对爷爷的铁石心肠,朱颂却是丧女心切,一时失言反驳道:“爷爷,萍儿死了,我怎么能不去送她最后一程?我可没有爷爷这般境界,见自己儿子死在眼前,连眼皮都不颤一下。”
其实朱颂话一出口,便是后悔了,倒不是害怕爷爷,而是与自己爷爷恶语相加,本就是天底下最不该做的混账事情。
朱老爷子却是摇头一笑,“小孩子脾气,又说气话了不是?现在是战时非比常时,咱们虽然背靠长江天堑,暂时与战事无关,但也不要做那自了汉,不可轻家国而重乡土,勇于私斗,怯于公战。”
朱颂眼窝湿润,攥紧双拳,“可是我……”
“没事的,爷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