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摆渡吗?”
“是啊,几十年了。”
“我若回来还想渡江,老丈可否再载我一程?那时我会付钱的。”
“行啊,一点小钱,不付也行,不过举手之劳,你要过江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
屈正没有回答要去做什么,只是说道:“大概日时间吧。”
“行,到时候你在燕子矶渡口等就好。”
“一言为定。”
……
六月初三,五月是“恶月”,六月是“焦月”。梅熟愁蒸暑,炎光炙烤大地,仿佛万物要被烤焦了一样。
何肆与杨宝丹在知县王翀府邸驻留的时间一晃就是连头带尾三日。
相对安适的生活并没有叫何肆掉以轻心,反倒是越来越紧绷。
好在何肆终于是基本平复了与季白常一战的伤势,这叫他有了些底气,三日时间,除了沈长吁登门过两次,问了一下当夜场景细话,就再无人打扰,这叫何肆有些不安,须知寻常凶杀,犯人只要不是当场逮捕,定然也是竭尽全力逃遁千里,隐姓埋名,何况是这季白常这样的五品小宗师,单凭寻常司捕,如何能将其绳之以法?
明知事不可为,却要留着自己,这就很耐人寻味了,很难说自己不过是他人拿来浑水的替罪羊。
这日清晨,何肆推开了房门,杨宝丹随行,只差没拿行囊,但他二人的行囊在王家就未曾打开过,此刻欲寻知府孙桐辞行。
孙桐先前答应过他,最多留他们三日时间,他也算言而有信。
下人自然不敢带路,而是先去通禀同院的沈长吁。
沈长吁很快便至,一看何肆身旁还带着杨宝丹,这几日他可是把这个杨氏镖局的少东家看护的紧,几乎寸步不离,也就人家方便的时候会出门回避一下,他问道:“后生,你要走?”
何肆点点头,“三日之期已到,自然要走。”
沈长吁头疼道:“你这算日子的方法是和谁学的?怎么还连头带尾的?”
何肆自然和新帝陈含玉学的,之前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叫自己三日内交出《落魄法》,也是这般连头带尾。
“我这就去和孙大人辞别。”
沈长吁说道:“再等一日吧,宁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