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水不犯河水的荣旺客栈不就是最好的例子?房子都被砸出了两个窟窿,现在还因为店簿作假的罪名接受盘查呢。
杨宝丹柳眉剔竖、瞋目切齿。
现在时不过午,这间客栈说是门可罗雀都不夸张,哪来的客满之说,无非是不想惹麻烦的推诿罢了。
杨宝丹架着何肆便走,想去药房,却是又怕何肆的伤势吓到大夫,引来盘问报官,刚从县太爷王家出来的杨宝丹可不想再和他们有任何联系了,思来想去,现下唯一知道能不需登记就入住的地方,除了私闯民居,便是花钱去那里了……
杨宝丹当机立断,直接去了北里的一处娼寮,杨宝丹这回长了个心眼,在瓦舍外的一条街巷之中替何肆换了上衣,何肆的阴血录还能自行运转,倒是没有再渗血,就是伤口闭合不上,外翻着皮肉,十分触目惊心。
二人从小巷子离开后,一个身材干瘪枯瘦的小乞丐从角落里无声无息地走了出来。
杨宝丹一直没有注意到他,他此前就那么悄无声息的,就像是一个肉眼不可视的游魂。
小乞丐盯着两人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这个女子的样貌他见过,之前在圩日集市上他跟着满扑老大乞讨,其中的男人叫满扑丐头都吃过亏,后来丐头去找了晋陵县一霸的鸡爷,只是出卖了这两只肥羊的消息。
可之后就听说鸡爷就死了,而那个以鸡爷为首的帮会没有分崩离析,倒是出来两个头头,最近一直在打压针对他们丐帮,说是谁拧下了丐头满扑的脑袋,谁就是帮会的新老大。
那两人中,男的好像受了重伤,昏迷不醒的样子。
小乞丐贴着墙根走路,远远吊在二人后面,想要探清他们去路之后把这个消息通知给满扑老大。
杨宝丹半拖半架着何肆,在烟花之地,这番景象倒也并不违和,就像是美人扶着醉酒的恩客,还有更加白日宣淫的画面不可说,杨宝丹在贺县时好歹光顾的都是些梨园戏班,难得去一趟江山船销骨地,还是陪着义兄去那还算高雅的甲秀楼船,哪有见到这般淫狎的?一时间只觉得浑身不适。
刚一进门,就有老鸨子引上前来,杨宝丹才不废话纤手一挥,递出一张五十两的票号,虽然不够在青楼销金窟里与名妓铺堂、软玉温香,但在劣一等的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