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须皆白的老者,背着药箱,看着鸡皮鹤发,精神矍铄。
杨宝丹远远看见何肆,双眼泛起一片雪亮莹光。
豆大的泪珠从她眼里滚落,“朱水生!”
何肆见到杨宝丹,也是露出一抹微笑,一直紧绷的心弦陡然松开,当即觉得天旋地转。
何肆拄刀站立,勉强不倒。
杨宝丹放开自己半拖半拽的老疡医,向着何肆跑去。
二者站立对方眼前,几乎是异口同声道:“你没事吧?”
杨宝丹面色苍白,却是笑道:“你怎么还问起我来了?”
“你受伤了。”
“你一点小伤,已经包扎过了,你呢?你没事了?”
何肆摇摇头,“有点事……不过不打紧。”
看着何肆腹上一团血晕,杨宝丹心疼不已,“你怎么跑出来了?”
“找你啊,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怎么跑出来了?”
杨宝丹就像是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不敢抬头,“我给你找郎中去了。”
何肆千言万语,心头微暖,待到嘴边,只汇聚成一句‘谢谢’。
杨宝丹道:“我扶你吧。”
何肆点了点头,没有拒绝,因为现在的他真的很需要。
杨宝丹搀扶住何肆,对着步履蹒跚的老者喊道:“杨大夫,你快来,这就是我和你说的病人!”
杨宝丹的同姓本家的老疡医杨希才一脸狐疑,踱步上前,看着何肆,问道:“这是你说的那个很严重,拖不得,被开膛破肚的病人?”
郎中瞧病都讲究一个“望闻问切”:观气色、听声息、询症状、摸脉象。
望闻二字已断,这少年看着虽然是面色苍白、身倦无力,充其量不过是个血虚之兆,哪有像是受到大创的样子?真是开膛破肚,还能活蹦乱跳地走路?
何肆对着杨希才拱了拱手,语气虚弱道:“杨大夫,您好,我的身子就有劳你多费心了。”
杨希才郑重回礼,“无须多礼,治病救人,本就是吾辈职责所在。”
杨宝丹问道:“我们现在回哪里?”
何肆轻声道:“还能去哪里?回瓦子呗。”
杨宝丹小声说道:“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