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吁。面对那个比沈长吁还要弱上一筹的敌人,反正之前就想好了,大不了暂时散去维持左臂的透骨图和阴血录,解放一成气机出来。
若是能出其不意,一刀毙命那是最好,若是不能,也不过多废几刀,只是舍弃一条左臂而已。
这点代价不可谓不大,但是何肆受得住。
朱家相逼至此,泥人还有三分火气,何况是他。
若是有机会养好伤势,他虽打不过朱全生,可你朱家家大业大的,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真要疯魔,哪管你什么祸不及家人,罪不及父母,何肆不介意成为世间再多一个的‘季白常’。
“大姐头,你先扶我坐起来,我保证不大动身子。”
杨宝丹看着何肆,将信将疑。
何肆继续说道:“不开玩笑地说,就那一个来人,我杀他,都不用手。”
说话间,何肆面色牵强地从身上散出一丝一缕血色气机,大半都是从左臂上抽调的。
失去腹中红丸之后,何肆和自己的一身借来的气机之间,就像是租户与东家闹起别扭,每次都要扭捏磨蹭很久,甚至卑躬屈膝几次三番相请才能调动气机,再没有了之前那种如臂使指的爽利。
一条左臂当即耷拉下来,柔软似象拔。
杨宝丹见状也不敢强硬按住何肆,怕他崩裂了伤口。
一条条血手缓慢浮现,四面八方,层层密密。
好像恶鬼张牙舞爪要从地狱爬出。
杨宝丹苦中作乐道:“我杨家刀法好好的破新橙,怎么一教到你手里就变味了?”
何肆笑道:“可能我本来就是个心术不正的大魔头吧。”
“纤指破新橙可不是什么刀法,更不是什么杨家刀法,与我那一招素手把芙蓉本是同根生,是《妍手五论》中的第一式和第二式。”
有声音从隔壁传来。
不过莺花寨的房间毕竟就是专门供阴阳交欢的,虽然去什么地方办什么事,没必要避讳,但隔音总归相对好些,应该是用上了武人传音入秘的手段。
这道声音传来有些模糊,却是叫何肆与杨宝丹面色皆变。
那是季白常的声音!
隔壁房门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