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全生眼含金光,一掌抵刀,屈正手中的刀罡如同春冰遇汛,寸寸崩裂,发出清冽之声,又是散作无数细碎锋芒,先是割伤了自己的手,再是刺破了朱全生的手。
两人对拼一掌,气机瞬间从两处相交的伤口处相互厮杀,两处人身小天地的来往,惨烈异常。
以掌对掌自然是屈正略逊一筹,若是这都能叫他不分轩轾,那朱全生这辈子也就活到狗身上去了。
但屈正后退十步之时,朱全生同样后退三步。
周回无色刀罡瞬间散去,化作气机加持那柄木刀,加之朱全生后退之势。
已是分不清楚是刀刺人还是人撞刀。
屈正稳住身形,双腿微微弯曲,如蹶张之箭离弦,脚下土地层层褶皱,身后炸起一片泥尘。
天狼虚影再现,屈正踏浪而行,木刀刺破朱全生护身的鎏金宝衣之时,屈正也至。
天狼磨牙吮血,血盆大口张开,将二人一并吞下,其腹之中是剑树刀山,人间地狱。
屈正一手箍住朱全生,一手环绕其身后握刀,朱全生急中求缓,瞬息之间、方寸之中炸出两掌。
戛釜撞瓮,二者皆伤。
两股煌煌气机蒸干雨水,天狼虚影缓缓消散,二人重见天日,一人紫衣染血,一人拄刀而立。
这一次动真格的交手,谁棋高一着彼此都不好评断,只能说是自负盈亏。
屈正大笑道:“爽快,就该这样,再来。”
一刀劈出,斩灭一个虚影,朱全生一步退,步步退。
屈正一刀刀不知躬行节俭的气机挥洒,总是能在常人肉眼中斩杀一个虚幻残留。
朱全生不像他那般挥霍无度,他现在的身家气数少得可怜,只能是常将有日思无日,自己才换上第四口气机,眼前之人却已经换了十余口了。
只可惜屈正不会斫伐剩技,否则十二口气机之下,伤人伤己,四品也只能印痕刀下。
屈正见他不断后退,当即诘问道:“老匹夫,你这是要认输?”
朱全生笑道:“你若是愿意就此罢手,认输有何不可,我依旧愿意向那小辈赔礼道歉。”
屈正摇摇头,“你可真是无可救药,东西拿来。”
朱全生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