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肉体凡胎眼中当之无愧的仙人气象了,那个狂然文人谁敢说自己半点不心驰神往的?
而起武人真到了四品守法境界,皆是已登道岸之人,本身就没有一个鲁钝的,这般精诚所至,便是转而学文也是有神助,而且能入四品,定然读过不少武道不传的元经秘旨,肚中若是没有一些墨水,只怕是如看无字天书。
当然,眼前这个粗鄙刀客除外……
屈正又是低头,喃喃自语:“原来你叫大辟啊……你怎么不早说?”
朱全生冷声道:“看样子宝刀在手你又多了几分狂傲的底气。”
屈正抬起头来,一脸阴沉,轻声道:“我现在心情不太好,想砍人……”
二人方才所受伤势,早在闲谈候刀其间痊愈了七八分,若非彼此提防,不想示敌以弱,屈正的气机都该蕴养回来了。
屈正缓缓挥刀,气机灌注,游走在刀身鳞次的碎痕之上,锋芒吐露,略显断续,就像蝉鬼振翅。
屈正轻声道:“眼前之人,你向他出刀过吗?仗着那个不成器的小子?不妨看看现在在我手里你是何等的威风。”
大辟当即安静,不是因为要扫平那被朱全生单手拿捏的不忿,而是为了替何肆报仇,讨回公道。
日头之下,蒸干水汽,已经施展过两次的天狼涉水再现。
朱全生虽然惊叹这一招的虽然精奥,但是已经见识过两次,钩玄提要、钩深极奥是大言不惭,但总归不如初见时惊艳。
不难看出这一招极为依靠水行,自己又是勘破他的刀法路数,就连一招鲜吃遍天的优势都荡然无存了。
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据,面对自己这耻与他为伍的四品守法大宗师,一而再再而三的施展这一招,已经不是托大可以形容的了,简直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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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间一头天狼虚影出现在朱全生面前,无声无息,毫无征兆。
只觉凉飚夺炎热,森然气象扑面,叫他一人脱离了炎季,仿佛置身深秋,玄英时节,秋气肃杀,天狼星主杀伐。
这一刻居然是叫朱水生一叶障目。似乎看到了煌煌天狼星,芒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