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伸手摸过自己的脸颊,指间留有一抹猩红。
老了……这种防不胜防的飞针手段,其实难以对付,若非黄皆此前托大被自己毁去了两枚飞针,以至于一身气机溃散大半,自己也没这么简单的像爸爸打儿子一样痛打他。
走近一看,嘿!尿了,但没出屎,失败。
再打几拳,反正自己的拳法路数都印刻在这个黄皆身上了,那老枪头应该不会眼瞎看不出来吧,那剩下的就等他上门了。
……
屈正在不引动伤势的前提下一路疾行,花费半日时间,终于是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宁升府乘县北面的燕子矶。
站在渡口踅摸一番,屈正却是没有找到舢板舟子的行迹。
屈正心道,“不会吧,我来得也不算晚啊,老舟子这是已经去了?”
“阿平伯伯。”蹲在燕子矶渡口的芊芊弱弱呼唤一声,不是胆怯,是饿得没力气。
屈正低头一看,“唉!芊芊啊,你蹲在地上做什么?我都没看见你。”
芊芊没有回答,她只是太饿了,喝了些水,蹲下压一会儿肚子。
浅浅面带希冀地问道:“阿平伯伯你这是要过江吗?”
“是的,这回我有钱了。”屈正赶献宝似的从怀揣掏出一颗散碎银子,带着些得意,这钱还是他从杨宝丹身上讨要来的。
芊芊眼前一亮,旋即又有些失落,“银子啊,我找不开的。”
屈正乐呵摇头,“不多,连同上次的船费一道结了,都给你。”
芊芊没有拒绝,满心欢喜地接过银子,她现在真的很需要钱,因为爷爷生病了。
她和爷爷相依为命,这会儿不在跟前伺候实属无可奈何,因为家里没钱了,她需要钱请郎中。
可是芊芊撑着这小小的身体出来摆渡,谁敢信她能将舢板划得平稳?
虽说是水流平缓的窄口,可谁也不敢为了省下几个铜钿,就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不值当。
这个小姑娘已经饿了整整一天了,想着天马上就黑了,再没有生意,她就要回去照顾爷爷了。
芊芊殷勤道:“阿平伯伯,我送你过江。”
“你送?”屈正看见只有芊芊孤身一人,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