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道:“大姐头?怎么没在睡觉啊?”
杨宝丹如实道:“睡不着。”
杨宝丹也没有面上看起来这般单纯心大,杨氏镖局之上有越王世子这片阴霾笼罩着,虽然父亲爷爷和老赵,甚至还有面前何肆,他们对此都是神色淡然,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没有半点儿严阵以待,但她却是知道,无非是宽心之言不足慰人,故而用切身行动安抚她这个当事者。
若非逼不得已,杨宝丹也不愿把何肆牵连进来。
她作如此想,自己的爷爷杨元魁就更加如此了,爷爷常说得人恩果千年记,即便他从不把何肆当成外人,但这拖累亲熟之事,哪有什么理所应当的?
何肆笑道:“连懒觉都不睡了,这可不像我大姐头的作风啊。”
杨宝丹白他一眼,“少挤兑我,你身体好些了吗?”
何肆点点头,“好多了,这四品境界,妙不可言啊,我都没想过自己的伤势能愈合得这般神速。”
现在腹中的伤口已经几乎痊愈了,就是身上的骨骼折伤算是反反复复一直不曾愈合的老疾了,还得依靠透骨图维持,尤其是左臂,内视之下依旧惨不忍睹。
何肆却是乐天,难得成了一回气机大户,维持透骨图和阴血录不过九牛一毛罢了,缝缝补补又三年嘛。
杨宝丹看见何肆出门,眯着眼问道:“你这是出门干嘛?打算找我吗?”
何肆依旧不解风情,摇头道:“我找爷爷去。”
杨宝丹一瘪嘴,不悦道:“那是我爷爷,什么时候你们这么亲了?”
何肆如实道:“就是之前我告别总镖头归家的那晚,总镖头说叫爷爷亲近些,我寻思也没什么不好的,就厚着脸皮叫了。”
杨宝丹冷笑道:“合着你就对我不告而别了是吧?”
何肆只得解释道:“我那晚去了你的北房花园,但你睡得沉,敲门没应,想着男女授受不亲,就没敢擅入。”
杨宝丹只是哼哼两声,心道,“还男女授受不亲呢,身上那里我还没见过的。”
杨宝丹就是喜欢与何肆胡搅蛮缠,“之前接风宴上朱呆就说你是杨家姑爷,你如今都改口叫爷爷了,镖局里又这么多人,不知道还真以为我两成了呢,我以后可怎么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