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近乎本能,她找补的对象,就是何肆。
何肆本就感觉有些难自禁的身体瞬间就做出了反应,他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圣贤。
真有坐怀不乱者,也一定不是圣贤,而是太监。
所谓孤阴不生,独阳不长,救赎之道,就在彼此。
何肆俯身咬住她的耳垂,颤抖着询问道:“可以吗?”
回应他的,是杨宝丹一个笨拙而热烈的吻。
两截软肉触碰在一起,杨宝丹的唇瓣在颤抖,却也带着决绝的坚定。
干柴烈火,再也无法浇熄。
不再遏制心中情愫之后,两人反倒多了几丝清明,只是情动而已。
杨宝丹闭上了眼睛,按下何肆的头颅,挤压在她一对瘦弱的肉鸽上,她的心跳如擂鼓般强烈,在何肆的耳边回荡。
何肆起身,怀抱杨宝丹向着那张千工拔步床走去。
说是怀抱,其实是被杨宝丹缠在腰上。
拔步床上挂面由红木、榉木、花梨木等多种木材制成,楣板上以黄杨木和象牙镶嵌《西厢记》人物,窗成芭蕉扇形,制作之良、雕镂之精,令人叹为观止,乃是杨延赞多方寻访而来。
何肆放不下杨宝丹,被她带着倒了下去。
“先放帘子。”何肆说道。
杨宝丹这才放开了手,何肆手忙脚乱放下了床帷。
两人身形笼在帐中。
回身时,却见杨宝丹已经褪下大半衣物。
昏黄烛光透过帷幕,只有星星点点光芒。
女子媸妍本就各有千秋,即便杨宝丹不是婀娜身姿,前凸后翘,何肆依旧是看到了一块如同羊脂美玉雕琢而成的无事牌。
杨宝丹双手抱胸,欲拒还羞般挤出一点弧度,“别看。”
何肆看的却是她身上几道已经蜕痂的粉色疤痕。
何肆心神触动,伸手摸了摸杨宝丹肩头的疤痕,自责问道:“是因为我吗?”
杨宝丹没有安抚他,只是点了点头,媚眼如丝,“是因为你,所以也就你一个男的能看到。”
那一瞬,何肆好像要溶化在杨宝丹的笑容里。
美玉小瑕疵,国工犹珍之,有瑕宁自掩,匪石幸君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