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远生有些惭愧地说道:“说起来还真是怠慢了聂老弟,你来乔家堡都两月余了,至今连一桌像样的筵席都没摆过,其他几房的小辈们遇见了你都是相见不相识。”
乔远生这话说得心虚,现在他也就徒有堡主之名,若是还敢自以为是的发号施令,只要有一房按兵不动,一定就是叫大半人看样学样,传为笑谈。
乔远生要是机灵些,就不会在这个关头跑来私会新客卿,即便是真要大摆筵席,也得和父亲乔幽谷商量一下。
可惜乔远生要的就是这样。
他笑道:“明后两日我让大厨房准备一下,摆个十桌八桌的,把堡里的头面人物都叫上,给你热热闹闹地欢迎一场。”
聂军却是摇摇头,没有客道地当即拒绝,“不用,堡主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是了。”
乔远生笑了笑,“我可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还真没什么事情,那咱们喝酒吧。”
聂军点了点头,酒逢知己饮,诗向会人吟。这二人饮酒倒是无趣至极且糟践好酒。
一番汤汤水水、言不及义的闲谈之后,一壶兰陵美酒见底,乔远生毫不留恋地告辞离去。
聂军从屋中走出,送了送乔远生这个如今名不副实的家主兼堡主。
之后却是没有回屋,而是漫步在各院相邻的夹道中。
他放在各个院中的枣树上的螳螂有一处有了反应,那是一处用以招待客人的院子。
一路上不乏堡中底子,认识他的人很少,被他样貌吓到的人却不少,旋即那些吃惊失神的人才会从他的故意面貌上反应过来,这是乔家堡那位新招揽的伪五品小宗师客卿,名叫聂军,纷纷又是行礼。
聂军没有隐藏行迹,乔家善待客卿,秉承“无胫而来,尽欢而散”的待客之道。
来去自由,这也是乔远生当家这么多年一直不得人心的地方。
何来的一碗水端平?
便是金山银山,也非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难免厚此薄彼,乔远生却是从来不藏着掖着,奉养客卿而克扣自家族人的吃穿用度。
聂军只是想看看,那个发现了自己秘密的高手是谁?
毕竟是自己无礼窥探在先,遇到看破自己雕虫小技的高人,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