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敛,却是有引刀成一快之感。
何肆已经七窍流血,浓稠的血丝却是化作血蛇狂舞,好像一个择人而噬的恶鬼。
陈含玉被撕裂的虎口也是这般,一条粗壮的血蛇从狭窄的裂缝中蛮横挤出,手掌失血变为苍白如雪,握持不住手中刀柄。
龙雀大环压下,陈含玉屈龙脱手。
眼见一刀就要毫无阻滞地落在他头上,刘传玉已经不为所动。
直到陈含玉左手托住刀刃,右手瞬间捏住刀背,双腿屈膝,犹是不能全部阻滞刀势,就要顺势半跪下去躲避锋芒,眼中却有雷霆隐现,一招怀中抱月……要你自业自得。
刘传玉见状,这才目色复杂,叹息一声,一步出现在两人之间。
一只肉掌握住龙雀大环狭长的刀身,一只袖袍卷住陈含玉的胳膊,将其从刀下拖出,之后才是放开手握的那把龙雀大环,任由一刀将地面犁出一条丈宽的深渠,破了院墙,势头不减。
刘传玉看着那殃及而去的刀势,微微张口,一纳一吐,咳珠唾玉的手段,传闻那大太监鞠玉盛,绣口一吐,气象便如剑仙飞剑取人头颅。
刘传玉犹有胜之,呵气成风,气吐虹霓。
一气呵成一卷狂风,竟然轻易就吹散了斫伐剩技第十二刀的气象。
陈含玉看着这个刘伴伴,神色略带不满。
可还不待他开口,刘传玉便转过身来,表情略微有些愠怒。
这叫陈含玉瞬间没了脾气,讪笑道:“刘伴伴,不是说好不扫兴的吗?下一招我就该叫那傻小子一败涂地了,你这横插一档子算怎么回事嘛?就他那猪脑子,指不定还以为你出手是为了救我呢,现在心里肯定是更不服气了……”
刘传玉只是板着脸说道:“陛下身为一国之君,岂可屈膝向人?”
陈含玉讨好笑道:“打架还讲究仪态啊?只是屈膝而已。”
旋即他又小声嘀咕,有些幽怨,“内阁那帮大臣,天天劝我延续国祚,每天晚上我可没少跪在妃嫔身后卖力……”
何肆此刻拄刀而立,此刻脖子上的伤势已经近乎结痂,血迹被血焰蒸干,化为灰烬散落。
陈含玉低头看向方才托刀的左手手掌,上面连一道浅浅的血痕都没有,心知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