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肆摇摇头,“没什么事情,陛下不是学了我给的功法吗,就找我切磋了一下。”
何三水大吃一惊,“你还和陛下切磋了?”
那可是万金之躯啊,一着不慎冲撞了陛下,一家人都要跟着掉脑袋。
何三水忽然理解了儿子想要迁居江南的想法,的确需要敬而远之,他不期望儿子这辈子能有什么大出息,只想他平安喜乐就好。
何肆不想叫父亲担忧,甚至故作炫耀道:“咱们还打了个平手呢。”
何三水却是低喝道:“你怎么这么傻啊?怎么能打平手呢?你该输啊!”
何肆挠挠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好了,好了,爹,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陛下也没说什么,还是刘公公送我回来的,你就放心吧。”
何三水又见儿子手中抱着螺钿漆盒,问道:“这是什么?”
何肆忽然找到由头,立刻回答道:“我回来的时候肚子饿了,去封丘巷吃了早点,还顺带逛了逛焚衣街,买了些东西。”
不出所料,何三水哪管现在儿子厉害了,直接给他一个榧子吃。
何肆缩了缩脑袋没躲,挨了一下,不轻不重,没啥感觉。
何三水怒道:“还有心思游魂?不知道家里人都在等你回来?”
何肆赶紧,讨饶道:“我错了,我想着今天是我娘生辰,就去买了礼物。”
何三水闻言,面色微微缓和,却又是变作心虚,“你还记得你娘的生日啊……”
何肆呵呵一笑,看着父亲,“你忘了吧?”
何三水面子上挂不住,这么多年,他似乎从来没想起过妻子的生日,他俩虽然不是贫贱夫妻百事哀,但也绝对没有什么卿卿我我、恩恩爱爱的回忆,一眨眼,竟然十几年年都过去了。
“呐,给你。”何肆从腰间抽出那条丝织手绢,“就说你买的,她你媳妇儿,好歹上点心。”
何三水接过儿子手中的手绢,抖了抖,轻飘飘的,嫌弃道:“送这玩意儿干啥呀?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夫人。”
何肆无奈道:“遮眼睛啊。”
何三水恍然,把这手绢塞入怀揣,想着自己等等就要去衙门请辞,回来再送,就当成是自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