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毕竟婚姻大事,不能冲动。”
何花看向父亲,摇了摇头,说道:“爹,我想过了,我喜欢了小四十几年,我一直都觉得我会嫁给他,但其实我还没有见过更多的人,我知道我喜欢他,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现在也喜欢他,但我想试着不喜欢他了。”
何三水还想再说些什么,最终却是叹了口气,没有开口。
里屋的何肆六神无主,脑中空空荡荡的,没有了任何心思。
之后屋外的声音就没了,是他听不真切了,耳朵嗡嗡的,好似积蚊成雷。
何肆用一条胳膊盖住了脸,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睡着。
……
过了许久,何肆终于陷入浑浑噩噩之中,似乎有一种预感,这一睡便要再经一次恶堕。
忽然。
“咚咚咚。”
耳边响起有人敲打窗棂的声音。
何肆抹了一把脸,往外看去,愣住。
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一身窄袖短打,双手叉腰,就站在窗外看着何肆,面上盈盈欲笑。
何肆好似被她拉回现实,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艳姐!”
樊艳还是那般柔媚娇俏,轻声笑道:“好弟弟,大白天的,睡什么懒觉啊?”
何肆摇摇头,神态却是难掩脆弱,低声道:“我就是有点累。”
“姐姐来看你了,你还不出来?”樊艳一只手伸入窗牖,那只娇小的手掌白白净净的,就这么悬空着,等着何肆去牵。
好像一截水上浮木。
何肆看着樊艳,站起身来,艰难上前几步,拉住了那只小小的却能挥舞铁蒺藜骨朵的手掌。
樊艳笑道:“别不开心了,陪姐姐逛逛去。”
何肆摇头,也是勉强一笑,“我哪有不开心?”
樊艳瞋他一眼,“还和姐姐嘴硬?这不开心都写在脸上了。”
樊艳直接使力,把何肆从窗牖中拉出了屋子。
何肆站在巷中,感受着天上的太阳,整个人好像轻飘飘的,提不起气力,他似乎是侥幸躲过了一场恶堕。
樊艳不由分说,拉着他就出了巷子,边走边问,“是昨天回来的?”
何肆亦步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