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心存敬畏,甚至显眼德溜须拍马道:“陛下武道日新月异,兴许再过几天,我就不是您的对手了。”
陈含玉扑哧一笑,没好气道:“少来这套,你这么多年修行,被我几天功夫就挟山超海,那真是学到狗身上去了。”
李嗣冲盘腿而坐,面不红气不喘,笑道:“陛下这话说的,天下若是能在拳拳膺服的武道上取巧的,也就只有天赋异禀了。”
陈含玉欣然受之,点头道:“马屁拍得越来越差火候了,汝当勉励啊。”
李嗣冲纠正道:“是龙屁。”
两人都是相视而笑。
笑着笑着,陈含玉一拍桌案,斥问道:“李永年,擅离职守,该当何罪?”
李嗣冲面色如常,真就背起《离律》来,“凡官不奉公法,擅离职守,轻则杖一百,徒三年,重则斩监候,以其犯罪情节论,其在外官委官,虽有罪未至死罪,皆杖一百。”
陈含玉父在不蓄须,倒是没法吹胡子瞪眼,只得目露凶光道:“李永年,那你这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啊!”
李嗣冲没个正行道:“陛下,一百杖责不痛不痒的,打不打都一样,徒三年的话,也行,臣长得不丑,就别‘黥面’和‘刺颈’了,不如把我和那刑部大牢的小翼王关一起吧,那样也挺安适的。”
陈含玉本来佯装怒意的面色忽然一变,阴沉下来,“你知道些什么?”
李嗣冲只是随口一说,却见陈含玉面色异样,这才收敛了玩世不恭,心思玲珑道:“可是那于持醒了?”
陈含玉摇摇头,“醒不醒不知道,但他不见了。”
十年前的一次翼朝余孽起义被镇压,自称翼王的于炼明一对时年只有五岁的子都是收监刑部天牢,判处凌迟三千刀。
天佑皇帝驾崩,天符帝改元那次大赦天下,将这个本该凌迟处死的反贼之子改为了幽禁至死,已经颇为皇恩浩荡了,可惜妹妹于隽没等到那时候,她死了,是哥哥于持亲自动手的。
那于持,据袁饲龙所说,极有可能就是宿慧未觉之人。
“怎么不见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
李嗣冲尴尬一笑,“巧了,我说我随口一说,您信吗?”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