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冲犯不着为了维护好友的面子犯欺君之罪。
陈含玉点点头,笑道:“难怪是那阴恻恻的性子,不阴不阳的,我不太喜欢他。”
李嗣冲说道:“我这回从山南道回京算是绕路了,回了一趟仪銮司,将那李密乘安置好后就火急火燎进宫了,听说温玉勇现在山东平乱?他的情况怎么样了?这回也算是被委以重任了吧?他一直想着提携玉龙为君死,如今也是得偿所愿了。”
陈含玉对此不置可否,意兴阑珊道:“你倒是关心他,挺好的,破而后立,已经五品巅峰了,我本来是想问他你回来了没,结果被他讨了件差事去,我叫他去江南寻回了何肆,顺带在山东除了蹦跶已久的方浩,他不是想等招安吗?我偏不如他的愿,屠刀给他磨好了,最新捷报传来,据说已经快要荡平十二崮了,局面当得起摧枯拉朽之称。”
李嗣冲却是抓住了几个重点,疑惑道:“何肆,江南?”
陈含玉摇摇头,“这个晚些再说,今天就留在宫里陪我用膳吧,不过光禄寺的菜就那样,只能对付几口,你吃的话我叫内庖动手。”
李嗣冲没有拒绝,而是笑着应下,“那我可得多吃几口。”
庾元童眼神微微闪动,他知道李嗣冲的身体,修炼霸道真解,并且强行遏制对血食的欲望,本身与饿鬼无异,吃酒食肉都是煎熬,宛如吞针。
他知道这事,陛下自然也知道。
陈含玉没有多说什么。
李嗣冲却是忽然笑道:“温玉勇这回的功劳不小,回来估计就该升副千户了。”
陈含玉闻言,掀唇一笑:“好你个李永年,这是变着法的给自己邀功是吧?温玉勇不过是奉命平了山东响马就该升副千户了,那你呢?这趟山南之行算是卧薪尝胆了吧,还顺带帮我收复了骊龙城,真要说论功行赏,那也不能厚此薄彼啊,那立下军令状的刘尝羹,三月时间寸功未立,你说我该怎么军法处置?要不把他兵部尚书的位置撤了给你来做吗?”
仪銮司是天符年间陈符生亲命设立的,本意就是搜罗天下宿慧之人,可惜现如今到了陈含玉手中,已经有了裁撤的想法,真不愧是还在位时就希冀能落个“孝宗”庙号的孝子贤孙。
李嗣冲并不揣摩天心,知道平步青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