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史留名之书上人,于现实的他不痛不痒,被戳脊梁骨又如何?
就像朔风吹不过长城,关内的积毁销骨又怎么传到关外呢?
甚至不如经年的风霜更磨人。
本就没有封侯拜将,自然也谈不上急流勇退的侯元之暂时回到钦天监中。
不过正已经不是那七品的五官灵台郎,而是当了个执牛耳的五品监正。
观象台上,已经老眼昏花的侯元之抬头望天,白天也有悬象,只是那些星斗太黯淡了,被太阳的光芒遮掩了。
不是他能透过纤云去搜罗那看不见的嘒彼星子,他的眼睛早看书看坏了,即便在星夜,也已经看不清楚星象。
还好悬象着明,莫大于日月,这两个更迭不停地大悬象,他还是能看见的。
如今才算名正言顺的国师铜山细海来到钦天监中,屏退众人。
他抬头看着高台上张目对日的老朋友,好意提醒道:“侯希白,对着太阳看什么?眼睛不要啦?”
侯元之字希白,号白秃。
人如其号,年过五十,已经是个华发稀疏的半秃小老儿了。
之前天符帝被俘的时候,大君阏氏为陈符生取了个污名,唤作秃小厮,这位可是有过跳脚,总觉得是被指桑骂槐了。
侯元之头也不回,语气疏离道:“国师大人,您怎么来了?”
铜山细海笑道:“没什么大事,就来看看你这小心眼的家伙气死了没。”
侯元之没好气道:“还有气呢,死不了,看过就回吧。”
心中同样纳闷今天可是息侯进城的大日子,这个心思玲珑的国师怎么还有心思来找他这个闲人?
“那我就放心了。”铜山细海点点头,却是没有离去。
侯元之一瘪嘴,说道:“我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有数,没你能活,但也不会这么快死。”
铜山细海并不说些虚情假意的宽慰话,而是说道:“这是真话,你说你,才五十几吧?身子比我这年过古稀的还单薄。”
侯元之却是直白问道:“那你还能活十年吗?”
铜山细海摇摇头,“我都七十八了,再活十年,老而不死,那不就成贼了?”
侯元之呵呵一笑,“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