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那自然算他做东,他若是不去的话,自己怕是也是食不下咽。
老人场面话说得头头是道,拳拳热忱,几乎叫何肆盛情难却。
孙缘却是一脸不耐,不想下馆子还有外人掺和,人家多吃一口,自己不就少吃一口了吗。
全然不记得那钱还是何肆出的。
何肆间了结一桩牵挂事,便婉言谢绝了相邀,孙立贵也不好强求,只得放他离去。
又是花了半个时辰,何肆回到西郊的伢子湖,划船过湖到了豸山。
将小船拴在埠头边,何肆本能抬头向着山上望去。
当即愣住,姐姐何花怎么还在凉亭之中?
自己这趟京城往返,一来一回,至少过去一个半时辰,难道她没有离开过吗?
何花也看到了何肆,对着他扯出个笑脸。
何肆朝他招了招手,当即往山上走去。
一步跨三四个台阶,健步如飞。
不过片刻,何肆已经出现在凉亭之中。
他问道:“姐,你一直在等我吗?”
何花点点头,“嗯,反正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何肆关心问道:“你身体不舒服,怎不回房休息啊?”
何花笑道:“月事而已,我哪有这么娇弱啊。”
何肆问道:“干等一个多时辰,不觉得无聊吗?”
何花摇摇头,“不觉得啊,我在这里看看风景,听听鸟鸣,感觉时间过得很快啊,你之前一走就是四个月,我也一直在等你回来呢。”
何肆闻言满心内疚。
何花是把何肆等回来了,却是等来了一个在外头私订终身的何肆,等来了一个不再只爱她一个人的何肆。
两人对视一眼,何肆心虚地移开目光。
何肆忽然想起回家路上自己与何叶一言为定的话。
他鼓足勇气,走到何花身边坐下,却还是怂包地问道:“姐,我可以拉你的手吗?”
何花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手。
何肆颤巍巍伸手抓住了这只柔软却不光滑的手,片刻后,还是那句苍白无力的道歉,“对不起。”
何花语气比他更轻,“我已经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