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过。
不然就不是识时务,而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何肆选择相信李嗣冲。
反正自己之前壮着胆子叫了一声“李大哥”,李嗣冲只是打了他一拳,却没有拒绝。
于是何肆便厚着脸皮在心里把他当成兄长了。
在蝙蝠寺再宿一夜后。
七月晦日,传说是地藏王涅盘得道之日。
何肆内炼一夜雀阴魄,进度缓慢,但好在伤势总算是好了大半。
这般恢复速度,和守法境界的大宗师体魄不能比,但也强过五品许多了。
何叶带着何花下山,辞别蝙蝠寺众僧,宗海和尚相送,因为要负责摆渡来回,不能丢了寺中赖以渡水的小船。
何肆这次没有了气力背着何花,自己走路都不得劲,宗海师傅领着他俩去了不远处庄东兴。
看看能不能找到家里有驮兽的又愿意载客赚些小钱的。
何肆已经囊中羞涩了,不过还不用身无长物的宗海师傅为难,何花本身还有些钱的,又是得了公孙玉龙赠与的一个荷包,里头都是些价值连城的古泉。
不过那些花钱古泉可不舍得真当钱用。
现在的何花也是个小小富妇了。
庄东乡中多是善信,因为宗海师傅在,不看僧面看佛面,何花只花了不到三钱银子,就雇了一辆拉草垛的驴车。
两人躺在软和的草垛之中,启程去往京城。
何肆枕着双臂,睁眼看天。
一路并不颠簸,驴车摇摇晃晃的,身子嵌在厚实的草垛里,有些惬意。
何肆看着漫天白云,东边一朵西边一朵,忽然带着些文酸气地说道:“卧看满天云不动,不知云与我俱东。”
巧了,现在的他确也是在西郊往东赶路。
何花看着恢复了些精气神的何肆,还真以为他是功德圆满苦尽甘来了,这会儿破愁为笑,也是有心思和他打趣了,“我这弟弟还真是有学问呢。”
何肆咧嘴一笑,厚颜道:“那可不?”
驾车的老乡是个不善言谈之人,所以何花同何肆的交流便自觉压低了声音。
何花有些担忧道:“小四,你现在的身子都脱相了,回家爹娘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