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病除根了就好,至于身子,早晚能调理回来的。”
何三水抓住重点,“好了大半?”
何肆点点头,“所以还要再回蝙蝠寺一段时间。”
何三水也不管刨根问底,只是问道:“能好透吗?”
何肆笃定道:“当然!”
何三水只能选择相信儿子,松了口气,感慨道:“真是欠了宗海师傅这天大的恩情啊……”
何肆心道,“还有李大人。”
虽然人分三六九等,人命天生就贵贱有别,但每个人的性命于己而言,都只有一条,都是无比宝贵的。
救命之恩,如同再造。
父子之间,若是两人都是寡言少语之人,只要不是无话可说,不必多话,三言两句,倒是足够撑起那份压人的沉默。
何肆主动问道:“爹,喝酒不?”
何三水看向儿子那摧悴的模样,没好气道:“喝个屁!”
何肆想起杨元魁那句歪理邪说,当即付之于口,“医酒不分家嘛。”
何三水冷哼一声,“哪里听来的狗屁话?”
何肆看着父亲,似笑非笑道:“宝丹爷爷那里。”
何三水当即哑然,悻悻补救道:“既然是那老爷子说的,那应该是有几分道理的……”
何肆莞尔一笑,“他和你一样是个酒鬼,你们应该聊得来。”
何三水瞪了儿子一眼,说道:“家里只有烧锅酒了,太烈,我去打点温和的莲花白来。”
京城寻常百姓家常喝三种酒:二锅头、莲花白、菊花白。
这三种酒被好事者喻成儒、释、道三家。
其中莲花白乃是以白莲花蕊入酒酿成,酒液清澈明透,洁白无瑕,与释门真意相合,以酒质柔和、芳香宜人着称。
何肆拉住了何三水,说道:“不用,烧锅就好,有花生米配毛豆不?”
何三水没好气道:“没有,只有铁钉,针线,咸鸭蛋。”
何肆哑然失笑,知道父亲在说气话,“那不是隔壁铁牛大哥的家中常备的下酒菜吗?”
按理说一个杀头手艺在墩叙巷里能排第三,在齐金彪齐爷和父亲都退下行当金盆洗手之后,李铁牛就该是墩叙巷首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