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羡煞旁人啊。”
何肆低头不语。
李嗣冲也不会堂而皇之地给何肆传音,怕被人听去。
毕竟除了那位皇帝陛下,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比自己高多了的高人。
陈含玉这颇为粗浅的挑拨离间,以何肆的脑子,不应该看不出来的,许是当局者迷,也可能是之前的言语环环相扣,张机设阱,叫他不知不觉堕其术中。
只是陈含玉的性子虽然好玩、爱玩,但也从来懒得在不值得的事上浪费精力。
陈含玉继续循循善诱,“至于那杨氏镖局的少东家,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要不要我帮你把她请来京城吧?老黄历中十三大镖局如今名存实亡半数,我记得京城附郭之一的太平县好像就有一家定远镖局吧?不如以后就改姓杨吧,到时候齐人之福照享受。”
何肆可不觉得陈含玉是一片好心,摇头低声道:“不用,她留在江南就好。”
陈含玉摇摇头,颇为惋惜道:“那可真是拆散鸳鸯天各一方了。”
何肆只觉得此话尤为刺耳。
皇帝大手一挥,如驱赶蚊蝇般,“既然如此,没事的话你就先退下吧。”
何肆起身,刚要行礼告退。
李嗣冲忽然捂住口鼻剧烈咳嗽起来。
何肆停下动作,转头看向李嗣冲,眼神先是担忧,后是迟疑。
陈含玉无奈瞥了一眼自己这个太子时候亲自挑选的伴当,如今自己当了皇帝,他还是这般没大没小的样子。
好在他还只当了几个月的皇帝,远不到背弃旧交的时候。
李嗣冲也是看着陈含玉,面色是真有几分苍白染着红晕,一脸无辜道:“我受伤了,咳几下不过分吧?”
陈含玉轻哼一声,“李永年,你的伤势我已经叫太医看过了,只是受了点硬伤,不是痨病。”
李嗣冲也就不再多言,摸着口鼻瑟缩在椅子里装虚弱。
何肆终于确定这是李嗣冲给他的暗示,于是将原本的行礼告退改为行礼求告。
何肆低头,语气诚恳道:“陛下,草民斗胆,有一事相求。”
陈含玉明知故问道:“说来听听。”
何肆直言道:“陛下,草民曾在江南贺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