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以仅有的几口气机,螺蛳壳里做道场。
真就刚刚够用,一路隔开了风幕,没何花他吹到一丝凉风。
何花问道:“我们怎么过湖?”
说话间她的眼神扫过湖岸边几艘拴在埠头上的小船,多半是没锁的,基本是庄东乡渔户所有,说不定还有那陶孝廉的。
但何肆不是很想借用,因为不问自取者,是为贼也。
何肆抬头,到远处定有一点灯火的豸山顶上,忽然分离出一点小小萤火,从登山步道游移向下。
是有人提灯下山。
何肆笑了笑,对着何花说道:“姐,我们再等一会儿,可能不用借人家的船了。”
两人站在岸边等候一刻时间,见到宗海和尚摇桨划着夜航船而来。
何肆不禁感叹,宗海师傅来得总像一场“及时雨”。
船停岸边。
何肆叫了一声“宗海师傅”,歉然道:“抱歉,来晚了,让宗海师傅久等了。”
宗海和尚摇摇头,“不久,刚刚好。”
听闻此言,何肆试探着以心声道:“是宗海师傅的六神通可以用了?”
毕竟他也不觉得这是巧合,只是刚刚在岸边时,他在心里喊了一声“宗海师傅。”
宗海和尚没有开口,声音却出现在何肆脑中,“勉强可以动用了,不过还是时灵时不灵的。”
他的眉头耷拉着,有些愁苦,怎么又在何肆身上感觉到了血食的味道?
宗海和尚问道:“小何施主,你身上的血食怎么又死灰复燃了?”
何肆解释道:“宗海师傅放心,不出意外的话,是最后一次了。
宗海和尚双手合十,行礼道:“那就提前恭祝小何施主一声沉疴尽起了。”
何肆吓了一跳,“别别别,这可不是避谶之语。”
宗海和尚愣了愣,然后发笑。
何肆也笑了。
宗海和尚对何花行礼问好。
请二人上船。
无篷小船实在逼仄,三人乘坐,都是伸不开脚。
湖上风大,宗海和尚将油灯交给何肆护住,自己坐下双手摇桨。
天上只有一丝月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