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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外城,墩叙巷,何家,因为屈正的到来,何家小屋多了几分忙乱。
屈正七窍流血、胸膛塌陷,直挺挺躺在盘炕之上。
他伤了肺腑,碎了胸骨,此刻没有呼吸,胸膛也没有起伏,好像停尸一般。
任由何三水如何询问,都是一言不发,只是在何三水与齐柔商量着要去请郎中的时候,忽然冒出了一句,“不用麻烦,我死不了。”
面对这位忽然被刘公公带来,既不是曹佘,也不是吴恏的便宜师兄,何三水虽然不喜他的性子,更怕救他惹火上身,但也惦念同门之谊,将这些念头一一摒弃,好生照料着他。
说是照料,其实惭愧,也就是给他个炕躺着,这人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好像是在等死一般。
何三水本来想独自出门的,因为这位便宜师兄的到来,不放心齐柔,便拉着她一起去打酒了——鹤年堂的鹤年贡酒,李铁牛指名道姓晚上要喝的。
这家伙兜比脸还干净,吃穿用度倒是从不含糊,也没见过这样当客人的,太不见外。
如今才何三水刚回来不久,看着炕上还能偶尔眨眼的屈正,松了口气,炕上死人,晦气的。
忽然想起未时都要过了,自己那三个孩子,怎么还不回家?
何三水将一坛子鹤年贡放在八仙桌上,花了十两银子,酒水也才十斤,是真贵啊。
何三水打了一小碗酒过去,放在炕头,问道:“师兄,你这是怎么了?摊上啥事了?”
屈正冷哼一声,没搭理他。
原来他还能“哼哼”啊,何三水还以为他没气了呢……
何三水有意无意,将酒碗往前送了送,说道:“要不要喝点酒?”
屈正别过头去,没好气道:“酒活血的,我现在受着伤呢,你这是盼着我死啊?”
何三水学而用,儿子从亲家爷爷那边学来的话,自己又从儿子嘴里听来,笑道:“医酒不分家嘛,这是鹤年贡酒,保健养生的,你喝点吧,我看你水也不喝一口,嘴唇都起皮了,老话说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来一口。”
屈正坐不起来,又是不想在这个自己瞧不上眼的师弟面前示弱,直接用上气机,碗中酒水被牵引,化作一根水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