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夸自己了。
陈含玉的眼神落到案几之上,心想,等自己将这落魄法修成了……
算了算了,话不能说太满,还是要避谶的。
陈含玉忽然拊掌,吹了声口哨。
么凤之声高遏行云,神俊的海东青飞入乾清宫中,落在陈含玉肩头。
陈含玉对着何肆说道:“先别写了,起来见礼。”
何肆伸手在案几之上摸索一下,是在找搁笔的笔山。
刘传玉接过毛笔。
何肆起身再转身,对着陈含玉和他肩膀上的么凤行礼,“草民何肆,见过侯爷。”
如今的么凤,可是超品公侯,爵号“翀举”,兼云骑尉。
陈含玉闻言一笑,然后说道:“何肆,再一次叫翀举侯给你送信,受宠若惊了吧?若是么凤一路上不撒野的话,两天就往来江南了。”
何肆又是道谢。
陈含玉说道:“给点血食,做引子,一点点就够了。”
何肆没有犹豫,直接扯开胸襟,从胸口缺心之处取了一点“心血”,只有米粒大小。
陈含玉接过血珠,说道:“要捎带什么信笺,你自己写吧。”
何肆点头,转身,刘传玉又是贴心递上毛笔。
陈含玉见状撇了撇嘴,一前一后两个司礼监秉笔太监,一个给何肆持笔,一个给何肆疗伤,这是伺候谁呢?
何肆只写了草草三句话,拿起宣纸,之后的事情因为眼睛不便,就递给刘公公代劳。
陈含玉看见了何肆笔下的三句话。
一句问安,一句求血食,一句请赵权。
当真不含糊,这小子是怎么做到求人还这般天经地义的?
刘传玉替何肆裁了纸张,塞入竹筒之中,递给陈含玉。
陈含玉将血珠送入么凤口中,又是在么凤脚上绑上竹筒,叮嘱道:“么凤,这次可不能贪玩了,记得早去早回。”
么凤直接振翅离去,陈含玉刚想说话,何肆便先一步起身,朝着大门处鞠躬道:“恭送侯爷。”
这叫陈含玉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
陈含玉无奈说道:“何肆,你舅舅那边,我会安排联系的,他膝下无子,就你这一个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