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郁却是盯着何肆那双虚假的眼睛,重复问道:“我问你是不是要死了?”
这次何肆直接干脆地点了点头,回答道:“的确是有这种可能,而且是很有可能……”
李郁沉默了,低头又抬头,许久,面色带着几分扭捏,以好言相商的口吻询问道:“师兄……能不能不要连累我师父?”
对于一个没读过书年纪又不大的孩子来说,这样的言语已经算是委婉了。
但言下之意,也足够很直白,意思你死可以,我师父不能死!
何肆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也是思忖片刻才缓缓道:“我知道你担心师父,但是抱歉,这次的事情,我没办法自己解决。”
何肆也不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什么同门之谊,什么重义轻生,什么人固有一死,轻财任侠,也属微尘……
现在的何肆,可以说出一箩筐的大道理来,足够叫李郁哑口无言,但何肆没有。
他要脸。
李郁没有说话,何肆也不再表露歉意。
一时两人对坐,沉默不语。
屈正与何三水这对并不如何对付的师兄弟就倚着门站立,一左一右,跟两个门神似的。
何三水听不见两人的轻声交谈,屈正却是听得一丝不落。
屈正面带促狭问道:“你猜这两小子在说什么?”
何三水摇摇头,“猜不到。”
屈正直言不讳,“是我那好徒弟嫌弃你儿子惹了祸事,还要连累到我,为我抱不平呢,你说说看,儿子出了事情,当老子的却顶不上去,易地而处,你会怎么想?”
何三水眸睑微垂,低声道:“是我没用。”
屈正丝毫不留情面地打击道:“谁不知道你没用?”
何三水不言,面上愁云惨淡。
不远处何肆却是忽然开口,对着李郁说了声什么。
屈正闻言,老脸泛起一抹微红。
只因何肆对李郁语重心长说道:“师弟,你怨我没事,因为这是应该的,我也认,是我把师伯牵扯进来了,但是别千万别怪自己没用,觉得自己帮不上师父什么忙,你有这份心很不错,但有这样的想法却很不好……”
好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