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自己抱着师兄的大辟在正房做了一晚,收获颇丰,从中学到了一套削腐刀法,还有自己师父这一脉的三式刀法也是精进不少,以及屈正自创的老龙汲水。
曾经人屠看上的形而上,技进乎的何三水,如今彻底从云龙变井蛙,却也脚踏实地起来,可惜是无法一步登天,若许他三年五载,江湖之中又该多一位大器晚成的刀法大宗师了。
可惜别说是三年五载,就算是日,也不会有多,如今那天老爷的一道念头与宗海和尚相互掣肘。
真身却还在化外,云端里看厮杀,至于那些心怀鬼胎的谪仙人,或许各自为政,谁也不肯做出头鸟,但如今局面,绝对是一触即发。
人人不争先,却人人恐后。
毕竟那将谪仙人体魄捂得死死的刘景抟,难得暴露出来这么一个无主之物,并且大方地表示君可自取之,他们自然是趋之若鹜。
何肆拒绝了所有人的陪同,只带了杨宝丹出门,自己又不是没有自保之力了?
杨宝丹还是挽着何肆的胳膊,出门在外,何肆施展起障眼法,不然就太骇人了,两人一同漫步,晨曦的阳光洒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
杨宝丹低头看着地面,迈着轻盈的步子避开每一条石缝间的杂草,中秋时节,小草枯黄,却依旧尝试冒头,就算这条中轴大街人声鼎沸,络绎不绝,每天每月、历朝历代如此。
杨宝丹玩性大发,逐渐演变成了跳房子的游戏,却在蹦蹦跳跳间,始终不曾放开何肆的手。
何肆望着她的少女心性的动作,微微出神,这的确像是杨宝丹会做出来的事情,可她偏偏不是……
一人走路,一人蹦蹦跳跳,没过一会儿,杨宝丹忽然不动了,苦着脸。
何肆体贴问道:“你怎么了?”
杨宝丹看着他,楚楚可怜道:“饿了。”
何肆愣了愣,旋即莞尔一笑,“不是刚吃过早饭吗?”
杨宝丹低声说道:“我没吃饱。”
何肆不解道:“怎么不多吃些?”
杨宝丹带着几分羞涩道:“这不是怕咱爹娘笑话吗?”
何肆略带无奈地叹息一声,叹服道:“您倒真是入了化境了啊。”
杨宝丹咯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