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何肆摇摇头,“可是我是人,不是猪,你也是人。”
刘景抟语气平淡,却是字字真切道:“谁在乎?你只不过是过将十四年的记忆丢了,现在又找回大半,仅此而已,你就已经是个十足的自了汉了,现在的你连亲人朋友的性命都可以不在乎,将心比心之下,何况是我呢?我一个长生久视的阳神真仙,我会在乎我手里这几万万条性命吗?你们这些朝生夕死的蜉蝣,也配和我划分到同类中去?”
何肆忽然极为认真问道:“你在化外过得并不好吧。”
刘景抟呵呵一笑,坦然自若道:“说好也不好,说坏也不坏,我虽然算不上什么顶天的大人物,但是偏安一隅,倒也不必如何小心翼翼。”
“原来是这么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何肆明明是想要讥讽的,语气却是平铺直叙,没有一丝情绪。
刘景抟语重心长道:“我只当你年少轻狂,所以对我放了些狠话,现在回头的话,还为时未晚。”
何肆摇摇头,说道:“大荼毒鼓,轰天震地。转脑回头,横死万里。”
刘景抟转头看了眼一动不动的宗海和尚,笑道:“这和尚教你的?尽信书不如无书,并非都是金玉良缘,有时候,还得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何肆与他言已尽,懒投机,说道:“你差不多该走了。”
刘景抟摇摇头,说道:“我就这么走了,你多无聊啊,再陪你唠唠呗,你想过跳出瓮天看看吗?”
何肆摇摇头。
刘景抟问道:“真的半点儿不想?”
何肆又是点头。
刘景抟乐了,“还真是冥顽不灵,顽固不化呢,劝不动你。”
何肆不说话,他又自说自话,“大概就是子非鱼的道理吧,也罢人各有志。”
何肆说道:“你快走吧,我还有五年时间,我得正儿八经想些事情了。”
刘景抟笑道:“你还真把自己当主人了啊,说逐客就逐客。”
何肆淡然道:“我忽然想起,这还是在我的记忆之中。”
刘景抟闻言愣了愣。
何肆状若自言自语道:“我可能有点儿癔症了,我记得这时候我曾把刘景抟摁在地上喂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