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眼底却是不免流露出一丝惊骇,因为何肆依旧紧随其后。
更长一些的龙雀大环先是标刀直冲,被其挥刃格挡后,木刀斩讫又是一记昂劏刀,烛天再退,何肆双刀齐手,刀无双发,果真一刀制敌。
不管不顾其余四人的围攻。
一刀两断,两刀四断,三刀六断。
再加一刀纵劈,干脆利落,十二段的烛天也是纷纷化作血食。
“还真是摆设……”
何肆不带任何表情地阐述事实,继而转头看向汪灵潜,身上伤势缓缓愈合,一头乌黑的长发又是隐隐转为赤红。
汪灵潜同样看着何肆,仿佛是一个自己看着长大的自己孩子出人头地,一脸老怀甚慰,“你可真是出息了啊……不枉我费了这么多手段,总算把你养成才了,就是可惜有些熟过头了。”
何肆轻声说道:“你现在想杀我,依旧不难,可玩人丧德,不要做这跌份之事。”
刘景抟呵呵一笑,“这可能就是恼羞成怒吧。”
何肆点了点头,借用一句小说的话,“当官没别的诀窍,无非是看脑袋指挥屁股,还是屁股决定脑袋,可没承想,身居天位的天老爷,居然却连这个都做不到。”
汪灵潜一挑眉,“还在嘴硬?”
何肆依旧点头,其实如此也算服软。
汪灵潜呵呵一笑,“那要不然你现在跪下,求我,看看我会不会大发善心,祸不及家人?”
何肆摇头,一字一句道:“我应该不会这样做,因为你也不会。”
汪灵潜笑容愈加张扬,“那可真是太喜闻乐见了,快些选择吧,娘亲还是舅舅,再不选,两个就都死了。”
见他真要动手,何肆开口,既是遵循本心,也是遵从齐济的眼神示意。
“舅舅!”
汪灵潜点了点头,不咸不淡道:“我明知道你现下心急如焚,可是你摆出得这副不阴不阳的死人脸还是叫我这个看客觉得扫兴啊。”
他弯腰,随后拾起齐柔,向着何肆抛去。
何肆面露些许错愕,这绝对是出乎意料的情况,难道天老爷他真是高抬贵手了?何肆没有放下手中双刀,只是以丹色气机凝成两条手臂,稳稳接住齐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