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原地盘坐调息,拉着杨宝丹的手不放,也只知道现在的何肆触碰不得。
要说他和何肆的关系如何好,还真不见得,最开始还有些不待见,只是爱屋及乌,杨元魁这老小子使得腌臜手段,叫他俩生米煮成熟饭。
自己只能是捏着鼻子承认了这姑爷,心想只要这小两口好,也是愿意真心实意待他,还传授了他自己的拳经。
现在看来,的确是所托非人了。
既然他“被逼无奈”做出了舍弃自家宝丹的选择,管你是如何的计较,两害相权取其轻?
呸!
畜生一个。
便是以后同他恩断义绝,那又何妨?
自己今日也算豁出半条命来救他,足够将过去种种一刀两断了。
李嗣冲没有任何风度的在在何肆身边坐下,见他无声无息的坐着,毫无反应,几乎只要是一闭眼,就觉得他不存于世一般。
李嗣冲拍拍他的肩膀,凑嘴过去,在其耳边轻声说了什么。
因为他已经没有气机传音入秘了,所以也不存在什么不传六耳,所以大多数人都清楚了,不是什么安慰之言,甚至有些戳心窝子,却比安慰更加有用。
李嗣冲只是陈述事实道:“如果在你的预想之中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如此也敢逆天而行的话,那你还是那个没有长进的小孩子,如此说来,能有现在的结果,你反倒应该觉得庆幸。”
何肆忽然睁开眼睛,问道:“李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他游历了一趟无间地狱,体会了诸多酷刑,也就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
李嗣冲轻声道:“快亥时了。”
何肆轻声说道:“那就要八月十五了中秋节了啊……”
李嗣冲问道:“想吃月饼?”
何肆声如蚊蝇,“想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