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片刻光景,除了羽毛稀疏,有些狼狈,倒是完全看不出恹状。
男人才站起身来,抱着八哥踉踉跄跄往屋内走去,袁饲龙这个化身才发现他满身的酒气。
袁饲龙眼神玩味,轻抚下巴道:“有点意思……不是化身,不是托生,还真是拿来就用啊?难怪这倮虫没被李且来打杀……”
袁饲龙跟着男人进了屋,见他将八哥放置在破旧的鸟笼里,盖上一层黑布,又是放在犹有余温的炕上,仿佛在呵护一件无价之宝。
袁饲龙,左顾右盼,环视一周,真的是家徒四壁啊,不过还有个书架,藏书不少。
正所谓室中无所有,架上只旧书。贫来不卖剑,老去自着书,却是个落魄的读书人呢。
临窗摆放的书案上有些散乱的文房用品,每一样都不甚值钱。
案上还有黄纸数张,看不清写了什么,俱是因为惜纸而层叠的小字,一团团如小儿涂鸦。
这是什么?
袁饲龙忽然弯腰,目光停留在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上,好似沙里淘金,在墨迹中看出一首相对规整的七律。
袁饲龙双眼微眯,凑近了瞧,字迹颇显颤抖衰颓,间有残破处,但字间紧凑,行间宽松,以拙取巧,婉丽遒逸。
他又是大摇大摆地坐在椅子上,细看一遍,显然是醉书狂草,先观其形,再辨其义,只一开始,袁饲龙便啧啧称奇,不由击节赞叹。
“好字,好字啊,阆风游云、惊龙蹴踏、邓林花落、狂风乱搅,邓邋遢是吧?委实出乎意料啊。”
袁饲龙又是不免感叹,“可惜我是个化外人,学来土着之言何用?化外各洲言语异声,文字异形,你这草书我不是看不懂,但是看起来真累。”
袁饲龙略过这首长诗,直接伸手,接连几页纸翻看起来。
男人闻声回头,却只看到一阵翻书风刮过,纸张散乱。
“咦?”
袁饲龙越看眉头紧蹙,又是匆忙返回第一页。
双眼牢牢盯着纸上墨迹。
一团墨纸中因何独一首诗引人注目?
自然是与众不同,袁饲龙起初以为这是一番“酒醉未醒” 之书,自然与平时有别。
但细究之下,端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