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道:“要论杀谪仙人,你肯定不如我得心应手,但论斩龙,还得是你们人屠一脉稔熟啊。”
吴恏算是受用,在商言商道:“隔月之前,咱们联手阻击仙人之事,勉强算是殊涂同致,不存在人情往来的,今天我若出手,你又该如何说?”
项真知道他已然松口,笑容更是真切几分,打趣道:“吴兄,怎的还无利不起早了呢?”
吴恏不和他绕弯弯,开门见山道:“却也简单,之前孩他舅那边请你这尊‘大佛’出手的人情抵了。”
项真当然是乐意的,却故作一脸为难,“我出手杀谪仙人,本来就是要天老爷垂睑看我几眼,齐济请我,哪有什么人情可言?我不是爱计较的人,只是我这到手的这杆劫灰枪实在欢喜得很,照你这么说,还得还回去啊?”
吴恏听出他的意有所指,“你不是爱计较的人,那我就是了?”
项真耸耸肩,算是默认。
吴恏缓舒一口气,徐徐道:“咱们人屠一脉连屠蛟党有句口诀……”
话说一半,便拿出老学究的姿态,吊人胃口起来。
项真面色瞬间肃穆,放开长枪,双手叠加,好似求真问道。
“洗耳恭听。”
吴恏却是咧嘴一笑,“拿来吧你!”
项真瞠目结舌,眼见他一把扯过那杆戳烂神道头颅的劫灰枪。
“走你!”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银芒划破长空,仿佛化作一尾搀枪贯日。
“哎哟我操!”项真一时连乡音都出口了。
“多大脸啊你,师传绝学,独门一枝,好意思听?”吴恏促狭道,“追啊,枪走了,你还不走?”
项真一咬牙,那杆劫灰与他早已心神相连,这一愣神,已经飞出百丈,势头不减反增。
“算你狠!”
项真身形一晃,瞬间流星赶月而去。
吴恏站立原地,目送项真离去,优哉游哉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金科玉律,毕竟咱们人屠一脉没出过几个文化人,就一句老话,‘射虎不成练重箭,斩龙不断再磨刀’。祖师爷当年以晦磨刀,连屠蛟党七百余,老爷子再添二百,到我这,那可了不得了……”
吴恏以项真的劫灰枪做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