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抛砖引玉,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往关门小师弟何三水那边赶去。
人屠一脉的佩刀传承不多,如今弃市已毁,现在还剩一把屈龙,一把大辟。
都是能斩龙的上好宝刀。
吴恏等会儿就要与那刘喜宁问上一声,当初鞠阉赢过老爷子,是不是他手段下作,胜之不武?
念及此处,吴恏不禁哑然失笑,“老爷子,你都不在意的事,我咋恁记仇嘞?想来我还是尊师重道的,终究为你做出这趁人之危的小人行径。”
……
京城外城。
甘露坊。
一处静谧四合院中。
地道京味儿老三样。
天棚、鱼缸、石榴树。
只是大门二门俱是紧闭。
只剩枯藤的天棚下摆着一套石桌椅上,穿着新袄子的囡囡双手托腮,面色呆滞。
这是打南面来的小妮子在京城经历的第一个北方冬天。
虽然衣服穿得很厚实,但只要静下来不动唤,凉意依旧慢慢蔓延四肢末端。
满地散落的枯叶有自家的也有邻居的,偌大的家院里须得有下人或者一个十分勤快的主人才能拾掇得干净。
高高的院墙好似将外头的热闹光景一刀切断。
闲宇常自闭,沉心何用写?
此刻院里随风而动的,除了满地的枯叶、凋零的人心,就只剩搅不开的冷寂。
芊芊没有想家,只是想爷爷了,也想阿平伯伯了,还想李郁。
思有先后,却无亲疏。
芊芊面前石桌之上摆着一把样式古拙的木刀。
乃是出自李郁之手,何肆给它取了个名字,叫作“斩讫”。
芊芊看着木刀怔怔出神,刀身上除了利刃琢磨的痕迹,还有许多深豁,都是与真正的兵刃交锋后留下的。
放在他们这个岁数的孩童手中,显然是神兵利器无疑了,家里大人手艺不精的也做不出来这模样的,足够叫人艳羡了,落在贪玩孩童手中,却也有害无益,只叫几片油菜无头。
似乎是北方干冷,这把木刀之上也是渐渐迸现许多干裂之处,看得芊芊触目惊心。
爷爷是个老舟子,所以芊芊知道怎么给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