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炎禧元年。”
何肆点了点头,致谢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四爷你终于醒了……”
曲滢这多此一举的话却是莫名带着几分无措的味道。
这段时间,她与何肆朝夕相处,照顾何肆颇为悉心,自觉自己就像是一根支柱瘸子拐杖,可瘸子要是等到一日忽然腿脚灵便了,那会不会就弃了拐杖?
曲滢的心情愈发复杂,因为她发现自己竟在期待何肆不会那么做。
何肆只是抬头,感受到雪花轻吻面颊,忽地怅然道:“咱们北面的冷还是有味道的,不像下面。”
曲滢不知如何回答。
何肆只是又问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都记着吧?”
他说地记着,不只是记在脑中,还有记录整理成册的。
曲滢点头,“四爷交代,婢子不敢忘的。”
何肆却是转头看向北方,双眼微眯。
冥冥之中,有因果牵动,感受到人屠一脉的连屠蛟党留迹。
其次,是因为肚子饿了,那里貌似有些吃的。
只要出了三座长城,就能吃个撑肠拄肚。
何肆心湖荡漾诸多谪仙人王翡的心迹流水,若有所思,便知大概。
居生死长夜之中,偶得一段清明,却是刚好,足够料理许多事情了。
何肆不知道曲滢是不是个办事牢靠的属托之人,但李哥那边总是不会叫人失望的,等他这次回来,还得顺路去看看李哥。
也不知道自己那干儿子李颐现在出生了没有。
算算时间,却是快了的。
何肆忽然抬手。
许久不佩戴身边龙雀大环如流星赶月,顷刻而至。
龙纹雀环的刀柄入手,竟然没什么触感?
何肆兀得想起自己还带着十七年蝉,干脆地脱了一副金丝手套,这才与这把爱刀有了“肌肤之亲”。
刀身轻颤,鸣声欢愉。
何肆伸手抚过沧浪流水般的刀身,却是有些惊奇。
曾经自己被王翡鸠占鹊巢,他可不懂珍惜好物,与谪仙澄心交战之时,刀身上留下两个消弭不掉的浅掌印,不明显却摸得着,此刻却是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