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诡谲难免心中不安,我等勋贵与皇室休戚与共,自是不可无动于衷。
明日,本侯便将腾骧四卫的占役补齐
是极,是极,腾骧四卫乃宫中禁军,我等之前确实坏了规矩
呼。
听得耳畔旁此起彼伏的呼喝声,端坐于案牍后的张维贤也是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这些勋贵如此知趣,倒是让他免去不少口舌,明日见了天子,多少也能交差。
至于天子是否真的有意整饬京师大营,张维贤倒是没敢多想,毕竟此事就连昔日御极四十八年的万历皇帝都不曾做到,遑论继位不过半月有余,毫无根基的新天子。
见案牍后的英国公张维贤三言两语之间,便将自己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同仇敌忾打破,抚宁侯心中满是不甘之色,下意识便打算出声,试图力挽狂澜。
腾骧四卫不过尔尔,京营
在场勋贵皆知他朱国弼贪财好色,但却少有人知晓,他究竟有多么贪财。
如今京营士卒相比较兵部的兵册,当有十五万以上的占役,而他抚宁侯府一家,便足足漂没了八万有余,占据五成以上。
财帛动人心。
此等令人垂涎欲滴的财富,他焉有拱手让出的道理。
只是还未等他将话说完,便觉得肩膀传来一阵剧痛,使其不由自主的将已然涌至喉咙处的话语重新咽了回去。
抬眼望去,此前与他私下里并无多大交集的恭顺侯吴汝胤正顺势收回右手,并缓缓让出了身后的位置。
在恭顺侯身后,正是今夜始终沉默不语的成国公,朱纯臣。
四目相对,身材有些肥胖的成国公朱纯臣脸上涌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淡笑,并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
一切尽在不言中。
成国公府。
挥手屏退周遭满脸魅色,暗送秋波的婢女之后,成国公朱纯臣便是举起手中酒盅,若有若思的调侃道:抚宁侯,刚刚可是有些着急了
也许是察觉到朱纯臣话语中并无太多讥讽的意思,抚宁侯朱国弼将手中美酒一饮而尽之后,便是拱手回应道:倒是让国公看了笑话,本侯实在是有苦难言
明白,明白抚宁侯朱国弼贪财好色的名声,在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