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
那些勋贵靠着京营,每年能够从中贪墨的军饷何止数十万两,自是不甘心就此放弃
对于抚宁侯等人的反应,朱由校心中早有预料,脸上也没有太多惊怒之色,反倒是主动宽慰起身旁的心腹伴当。
陛下,见案牍后的年轻天子好似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老成持重的锦衣卫指挥使稍有犹豫,旋即便是眼神坚毅的拱手道:敢叫陛下知晓,抚宁侯府于京营占役最甚,五军营不少校尉武臣都与其沾亲带故,实不可轻视
此外恭顺侯吴汝胤因出身蒙古的缘故,包括神枢营在内的诸多蒙古士卒们,除却满将军等两三人之外,平日里皆是对恭顺侯吴汝胤唯命是从
一语作罢,刚刚气氛还算融洽的乾清宫暖阁瞬间鸦雀无声,司礼监掌印及御马监提督两位宫中大裆目瞪口呆,而卸去甲胄,身着常服的年轻天子也是眉头紧锁,呼吸急促。
土木堡之战过后,京中勋贵虽是无法像之前那般呼风唤雨,赖以存身立命的军权也被移交兵部,但仗着祖上余荫以及各式各样的小手段,于朝野间存在感颇低的勋贵们实则仍对京营拥有不俗的影响力。
他们或许无法光明正大的调兵,但私底下搞些小动作却是不难。
骆卿家的意思是,这些勋贵会因为不舍军中利益,故而犯上作乱?几个呼吸过后,年轻天子终是逐渐恢复了神志,转而不敢置信的追问道。
在他看来,自己整饬京营所面临的阻力,无外乎就来自两个方向,要么是军中校尉搪塞,不肯认真整饬京营;要么是朝中文官左言他顾,仍以军饷欠缺为借口,为其整饬京营施加阻力。
朱由校觉得,在这个过程中,京中勋贵纵然心中不满,至多也就是针对于这两种情况上蹿下跳。
但对于这两种情况,他已然准备好了相应的对策,自信可以保证整饬京营顺利进行。
但眼下听了锦衣卫指挥使的劝谏过后,朱由校方才意识到,京中勋贵手中竟然还握有如此之多的能量。
回陛下,犯上作乱他们自是不敢迎着案牍后天子急切的眼神,锦衣卫指挥使先是斩钉截铁的摇了摇头,随后便有些迟疑的拱手道:但京营积弊多年,除却沦为各家勋贵府上的家丁之外,还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