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并于日后担任南京守备,节制南京大营,但他却并不喜欢舞刀弄枪,一年到头都去不了几次城外的军营,反倒是颇为热衷风雅,府上养着不少歌姬乐手。
半晌,随着悦耳的丝竹管乐声渐渐停滞,魏国公徐宏基苍白的面容上终是涌现了一抹满意之色,并扬声道:这曲不错,赏。
此话一出,偏厅内惴惴不安的歌姬乐手们顿时如释重负,随即便是忙不迭的叩首谢恩,而魏国公徐宏基则是笑容满面的享受着眼前乐手歌姬对其的恭维。
直至众人先后退出之后,徐宏基方才隐去了嘴角的笑容,并随手拿起了刚刚被他搁置在一旁的信件,脸上的表情很是耐人寻味。
同为大明勋贵,他魏国公府虽然远在南京,与京师的勋贵并无太多来往,但逢年过节的,却也会互致书信,彼此问候。
故此,徐宏基倒是一眼便瞧出了手中这书信乃是成国公朱纯臣亲笔所书,只是这内容却令他有些嗤之以鼻。
与前些时日,抚宁侯朱国弼亲自所书的书信内容大多相同,这成国公朱纯臣于信件中言说,幼龄即位的天子野心勃勃,在整饬宫中禁军之后仍不收手,已然将主意打到了京师大营的身上。
同时,朱纯臣还不忘在信件中危言耸听,声称天子在整饬京营之后,或许便会紧接着整饬南京大营,届时南京所有勋贵均无法置身事外。
对于成国公朱纯臣的言外之意,深谙人心的魏国公徐宏基了如指掌。
无非是希望他能够在南京城外的军营中搞出些动静,从而令小皇帝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呵,一惊一乍
嗤笑一声过后,魏国公徐宏基便是随手将信件扔至角落处的火盆,目视其化为灰烬。
天子想要整饬南京大营?真是天大的笑话。
且不说这圣旨能否到得了南直隶,就算那小皇帝不知天高地厚,京师那些文官也不会坐视其胡作非为而无动于衷。
不过是自幼被养于深宫中,侥幸白捡了皇位的幸运儿罢了,也敢对南直隶指指点点?
心中嗤之以鼻的同时,魏国公徐宏基对于成国公朱纯臣等人也隐隐有些不屑。
当真是靠着靖难之役方才骤然富贵的幸进之臣,就此等微不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