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那群烧香人想要干什么?\"闻言,身着七品青色官袍的余子翼便是自问自答般低吟道,保养极好的脸上满是狐疑之色。
以他的身份和手段,自然是知晓如今\"隐居\"在六家屯的\"徐善人\"极有可能便是白莲教中的重要人物。
从他担任这郓城县令的第一年开始,每逢年关的时候,便有来自于大明各地的\"烧香人\"前来拜会这\"徐善人\"。
不过至多元宵灯会结束之后,这群\"烧香人\"便会自行散去,为何今年却是一反常态,这是不打算走了?
\"老爷,咱们要不要和上边知会一声\"言罢,欲言又止的中年师爷便是以手指天,意有所指的低语道。
\"不妥\"
几乎未经思考,郓城知县余子翼便摇了摇头,态度很是坚决。
这些\"烧香的\"不仅人多势众,且深谙生存之道,不仅隔三差五便给他这位知县\"上供\",与府城那边也多有联系。
如若他仅仅因为些许风吹草动便将事捅上去,不提府城那边会如何处置,只怕他日后的任期都不会好过了。
\"听说这些时日,济宁府那边也有人不断来咱们这郓城,可知所为何事呐?\"
思考片刻无果之后,知县余子翼便将此事暂且搁置,转而关心起另一件事。
这济宁府可是漕运重镇,富庶程度甚至能够与鲁王所在的兖州府以及山东首府所在的济南府比肩。
这好端端的,怎么往这鸟不拉屎的郓城来了?
\"回老爷话,小人亲自去查过了,应当是运了些东西过来\"见县尊大人问起此事,中年师爷便胸有成竹的回禀道。
昔日他刚刚知晓此事的时候,便亲自去查验了,此时回应起来底气十足。
\"运东西?\"
\"这都多长时间了,还没运完?\"
听闻仅仅是运送些许货物,余子翼脸上的警惕之色有所收敛,但口中仍是没好气的抱怨道:\"是粮食啊,还是绸缎呐?\"
以那些烧香人的行事风格,只怕又会趁着眼下时局艰难,利用这些粮食,吸纳教众了。
\"回老爷,那群人看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