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热朗的笑意,“是槐奚贤侄来了?——皆是贵客,自是都巧的。今日这门庭该有喜鹊叫了才是——几位来得匆忙,恕我崔某人招待不周,还请都先坐下品品我江南的美茶吧。”
双双坐下后,崔晋瀛这才看向了江晏栖,“想来能被夜老带来的,该是江先生吧?”
“今日冒昧前来,总督不怪便是。”江晏栖颔首。
崔晋瀛爽声一笑,摆摆手,“哪里的话!崔某听说了先生在上京的事迹,的确是佩服先生,巾帼不让须眉!”
崔晋瀛话刚落,一道温柔的女声便似拂过了江南烟雨,“爹爹。”
随即,一个水蓝色的婀娜之影便施施然到了跟前。女子五官精致典雅,看见夜璋和江晏栖后,神色从容不迫,只弯膝见礼道:“怪紫茗失礼了,不知今日爹爹有要客招待。”
崔晋瀛闻言只淡淡一笑,介绍道:“来,紫茗……快叫夜伯伯。——那位是上京来的江先生。”
崔紫茗一一喊了,方要退下去,崔晋瀛便道:“你这丫头不常来前厅的,今日是跟了槐奚贤侄出来的?”
“……”
见几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沈槐奚想看自家阿晏,又不敢看,第一次有了芒刺在背的感觉。他轻轻抿了抿薄唇,眸色深处有些一言难尽。
不要什么都往他身上扯啊!
“往常槐奚贤侄都是那一身素白……今日,这身倒是有些眼熟了……不过倒还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啊!”
崔紫茗看了一眼沈槐奚,嗓音低柔了几分,“是……沈公子去书房找爹爹时,爹爹还在前厅。紫茗见沈公子有些衣尘仆仆,衣摆染了泥迹,便带他去换了一身衣裳,——半年前在懿昭行看到它,紫茗便觉得它极适合沈公子。不想如今一看,的确是。”
听崔紫茗的解释,沈槐奚想把人掐死了。早知道是她半年前就替他买的,他打死也不会穿。沈槐奚凤眸微抬,目不斜视地悄悄看了一眼江晏栖,见人垂着眉,容色冷清的模样。便连站起了身,义正言辞道:“都督放心,我给了钱的。”
崔晋瀛听后,神色有些复杂,“……咳,槐奚贤侄……你这就见外了。紫茗你也是——这钱如何能收?”
“爹爹放心,那钱,紫茗装进公子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