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有些发白,她一时间觉得极其难堪。
江晏栖看着傅清越,眉眼清透,嗓音寡淡,“清越,那日你来找我,问我是否喜欢君上。那日,连我自己也没有答案。但今日,我有了答案——我的确喜欢君上。
两情相悦,这便是我同君上之间的相处规则。
有些东西,可让;但有些东西,寸土必争。
清越今日不必诘问我,我有自己的原则,也不傻。”
顾听桉自动过滤了其他话,只听到了中间那句,面上不由便挂上了一丝笑意,他的先生果然是个明事理的好姑娘。
傅清越面色发白,她自然知道自己那番指责站不住脚,可如今被两人赤裸裸的拆开来,让她多么不堪,何况顾听桉还是她爱了十二年的男子。她嗓音有些发颤,“可一开始你便知我有多喜欢君上,你却还要如此……”
话落,傅清越看着江晏栖平静坦荡的眸,又觉得自己的底气实在有些不足,她忽然说不下去了。
往日她与江晏栖相处不是作假。闭了闭眸,她努力压下了心头所有疯长的嫉妒与痛苦,低声道:“我此前同先生相处皆是真心实意……只是没想到此情有一天会因为君上而轻易破裂。相处这般久,我也不想闹得太难看,此后,便各自安好吧。”
江晏栖闻言,没再多言,只是轻轻颔首。从她同意与顾听桉在一起时,她便料到了此般场景。
顾听桉同傅清越之间本便只连着一个单薄的承诺罢了,况且,顾听桉还是一个帝王。
看了看天边明月,它将傅清越绝色面容上那一丝一毫的隐忍的嫉妒与痛苦照射得那般清晰可见。江晏栖沉默了一会儿,真心实意地开口,“不论是曾经还是现在,我都希望娘娘能够以中有足乐。人之一生,拥有的东西很多,失去的东西亦很多。”
“除了君上,娘娘还有倾城的容色,还有显赫的身世,还有爱你的家人,还有大齐上下无边的灿烂……此世上,没有谁离了谁是活不了的。”
傅清越见顾听桉的目光始终落在江晏栖身上。听后,这一腔委屈终究是爆发了,江晏栖分明都已经赢了,又凭什么还要这样高高在上的说教自己?
傅清越自幼被捧在手心娇养长大,在鲜花与掌声中成长,她是上京第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