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背后是累世公卿的傅家。她骄傲肆意,倾国倾城,想娶她的人踏破了傅家门槛。
可今日她分明已经够难堪了,她也足够隐忍了。
江晏栖一个边陲来的乡野女子,只是仗着学识,最后又凭什么能这样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告诫她!
傅清越眸色有些发红,咬牙道:“你凭什么能如此平静地说出这些话?因为被偏爱的有恃无恐不是吗?未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本宫不需要你江晏栖这样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若觉得本宫所处之位千般好,本宫宁愿与你替换一下这身份,也不要空负了这十年风华!”
落花不语空辞树,流水无情自入池。
闻言,江晏栖沉默了,装睡的人,没人能叫得醒。明知是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正如那日紫宸殿上,江晏栖所言:“心中贪婪之人纵是位极人臣,亦不得快乐;易于满足之人便是三餐有落,也能喜笑颜欢。”
傅清越未历过人世疾苦,也不曾知道:整个大齐上下,乃至四国之中,有多少人连活着都是一种罪过,有多少人连羡慕上京这朵被捧在手心宠爱的红玫瑰的资格都没有!
顾听桉见她这副模样,冷清如玉的面庞如同北山飞雪般,寒凉寡淡,轻轻皱了皱眉,他淡淡道:“自我感动的情深,困住的也只有自我。”
“云禾,将贵妃带回去吧。”
傅清越听后却是大笑出声,绝艳的面容癫狂,已有了些口不择言,“哈哈哈……自我感动吗?君上可能告诉清越,既然江晏栖都这般夸赞臣妾了,臣妾哪一点比不上江晏栖!仅仅是那没用的学识吗?”
顾听桉觉得同这样的人理论是没有用的——她太感性了,也太自我了。
吝啬于给傅清越一个眼神,顾听桉一双幽深的桃花眸泛着淡淡的暖润,他牵着江晏栖的手,嗓音清淡却重似千钧,“我所爱,便是千般不好,也是千般好——她人,比不得。”
要客观地说江晏栖缺点——她没有傅清越皮相上的绝色,也没有傅清越的单纯,更没有傅清越的深情,且从某种意义上,她比傅清越还要傲,还要自我,可谁让顾听桉情人眼里出西施。
云禾见此,拉着傅清越的袖口,低声道:“娘娘,我们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