暨必然想先对付上官孑,除非上官孑主动提出和平共处先攻下大齐。”
“可惜颐王先同大齐结了盟,被握了命脉在我们手中。上官孑同颐王成了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后,便该清楚,倘若他不先同上官暨决个胜负,颐王就会中途舍弃他,倒时便是攻下了大齐,那也是上官暨的天下了。人性趋利避害,显然上官孑选择了前者。”
“上官淳熙也有称雄之心,自一早便选择了扶持上官孑,便是觉得他好拿捏。”
“长离无法脱身来南境分一杯羹的话,如今此局于她而言,已是最好的结果。因此,她也只会赞同上官孑的做法。”
卜忆说完,眸色深深地看着顾听桉,以天下为棋局,唯有主子是这运筹帷幄的执棋者。大齐此刻不宜生战事,他便能这般兵不血刃的压下这次战事,且削弱了北暮国力,牵制了东隐颐王。
便是始终久居于大齐宫中,他也能决策于千里之外。
十五岁的顾听桉能做得有多好,如今的他便也有多后悔。是他先一步放弃了对顾父顾母的爱,才导致疏于关注顾府,酿成一生的遗憾。
所以,自那之后,顾听桉不想轻易放弃任何一个他爱之人。
临了,看着顾听桉寡淡漠然的神色,卜忆笑道:“主子原不必前来此地的,是因为北暮的长离将军吧。一旦上官暨和上官孑内斗,长离便能来南境了。”
“属下听说主子极其宠爱江晏栖……”
话刚落,顾听桉便轻轻瞥了他一眼,而后卜忆连忙改口道:“是属下口误,应该是主子夫人,毕竟主子将笑渊都派去保护她了……此次还为此亲自来一趟边陲。”
顾听桉抿了一口茶,想到女子含笑的眉眼,桃花眸轻垂着,嗓音都缱绻了几分,“我许了先生十月二十七的封后大典,如今若不尽快将北暮一事解决了,战事吃紧会委屈了她。”
说罢又将茶杯放下,看了一眼卜忆,轻描淡写道:“不过,你的话也是越来越多了,我听得聒噪。待会去打扫打扫马厩,学学什么叫安静。”
卜忆闻言却只是眸中闪过一丝诧异,而后恭敬颔首,“属下知错。”
似是终于看到了旁边那个疯狂刷存在感的人,顾听桉又道:“白谙既然这般不愿意舞剑,孤也不是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