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的话了。
他似乎还因为方才情绪的剧烈波动喘着气,眼睛里是安云熹看不懂的审视和冰冷。
复杂的眼神像是寒冬里的深渊,却让安云熹读不到任何可以坐下来谈谈的意思。
“我说,分开。”
安东尼再次出声。
那是什么呢?
不满,不信任,无理又伤人的宣泄。
安云熹站在那里,像按了暂停键。
泪水顺着脸颊蜿蜒,从唇珠上滴落,嘴巴里是再苦涩不过的咸。
安东尼的眼睛触及到安云熹的神情,瞳孔骤缩。
“我”
似乎被她砸在地上被地毯瞬间吞没的泪珠一下子敲醒过来,安东尼哑然出声。
安云熹有些狼狈地低头后退一步,转身快步离开。
敞开的房门,门外是慌乱离开的脚步,门内是握紧了双手却始终无法迈开的腿。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东尼转身一脚踹上了矮桌,双手用力抓了下头发在沙发上猛然坐下,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
安云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叫了车又走到音乐厅门口的。
她执着地去看这场音乐会。
冬天的伦敦像是沉进了满是冰凌的湖水里,凛冽的风刮在脸上,心像是漏了风。
坐在空位的旁边看完了整场音乐会,四周再次喧嚣的那一刻,安云熹似乎才梦醒过来,跟着人流慢慢走出了音乐厅。
这场她最期待的音乐会在记忆里几乎没留下任何影子。
她站在街头,因为没有戴围巾,冷风直吹进衣领里。
安云熹拉上了帽子,泪痕早已经干透,脸上的不舒服时刻提醒着她今天所有的一切。
伤心,怎么能不伤心。
即便不是自己的男朋友,就算是普通的朋友,说了这样的话,她也会觉得受伤的。
只是受伤的程度不一样就是了。
同样的话,越亲近的人才会越在意。
她曾数度在这场感情的谜团里试图清理出清晰的线条。
她只是能敏感地察觉到那些情绪的阴晴,却没有读懂人心的能力。
她不明白对方的欲言又止和匆匆粉饰,“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