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边往外退走,一边上下左右地打量着刘绰。
张愔听了刘绰的指示,亲自将离床较远的两扇窗户打开。
“仆射,一会儿您张口,将舌头抬起来,我用勺子将药粉撒在您舌下后您再闭口,千万不要吞下。”
张建封看到来人是刘绰,虽有些惊讶,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刘绰先从药箱里取出硝石雄黄散给张仆射服下,才拿起老人家的手给他把脉。
这些年,她虽然读了很多医书,终究缺乏实践经验。
张愔走过来的时候,刘绰正在做样子把脉。
“刘五娘子,家父的病如何了?你可有什么医治之法?”张愔道。
刘绰将老人家的手臂放好,又从温水盆里拧了块湿巾,给他擦拭虚汗。“已经用了药,大约半刻钟后,仆射的症状便会稍解!若是无效,便要再看其他医者的手段了。”
“啊?你已经给家父用了药?”张愔大惊。
光是将那一屋子人给轰走,让他松快些,张建封已然十分感激,他含着药粉模糊不清道:“无妨,无妨!”
刘绰虽有些后知后觉,后背不免也生了一层冷汗,刚才光顾了救人,竟忘了这一层。
像张建封这样的大官,身份贵重,用药都要先由贴身仆从试毒之后才可以。便是知道刘绰没有刺杀张建封的动机,可这些年来,想要以命换命杀死张建封的刺客怎么也得有几十人了。
刘绰忙拿起药瓶往自己嘴里灌了些药粉,尴尬笑道:“张参军放心,此药无毒,不信,我吃给你看!”
“刘五娘子误会了,张某只是未曾想到,五娘子用药竟如此神速!”张愔看着刘绰那认真自证的样子,紧张了一晚的眉眼终于松弛下来。
她的唇边还沾了些药粉。
没多久,张建封的心绞痛和胸闷气短都得到了缓解。“愔儿,扶我起来!”
张愔忙将自己的老父亲扶起来。半刻钟前,还以为命不久矣的人,竟已可以坐起身说话了。
张愔忙感激涕零地向刘绰表达感谢,“多谢刘五娘子,刘五娘子真乃神医也!”
听到屋里的动静,屋外围着的人也都松了一口气。有人跪地对着月亮叩拜祈祷,有人